蕭十一郎轉過身看著她美麗的臉龐,她帶著關切的目光溫柔明亮。
接過酒杯淺淺的飲了一口:"也沒有什麼事,你也知道我天生有一種奇怪的直覺,"看到沈璧君點頭才又繼續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香港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但是這次我總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你知道這種感覺我已多年都不曾出現過。"
沈璧君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肩頭看著窗外的月亮,聲音溫柔而又堅定:"我相信你,但是我也相信沒有什麼事是你解決不了的不是麼,就像八年前你找到我一樣,我一直相信如果有人能在這個世界找到我那一定就是你。"
她果然也變了,前世的她絕不會也絕不敢和一個男子做這樣親昵的動作,即使是連城璧都不行。
道德束縛一旦被拋開,女人的天性就展現出來。
她們渴望被愛,渴望被她愛的人擁在懷中,她們會索取,當然也會奉獻。
原來當年在懸崖上沈璧君沒有等到蕭十一郎,連城璧也離她而去,報仇無望的她萬念俱灰,隻覺得世間已無她沈璧君的容身之處竟縱身跳下懸崖。但是命運好似在捉弄她,當她醒來時已經來到這個世界。
當一個隻接受傳統教育的女人忽然看到這個花花世界,對她的震撼程度可想而知。她還不像風四娘一般自小就在江湖中闖蕩,無論膽氣和適應力她都不如風四娘。幸好她人長得漂亮,也還算聰明,功夫更不用說了,這個世界裏還真找不到幾個可以和她走上幾個回合的人。
但是她還是過得很悲慘。她不會搶,不會偷,又好麵子不好意思去要。當她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廉價的換成食物後,沒有東西可以繼續維持她的生存的時候,她隻有拋棄所謂的麵子和尊嚴,隻為了能夠得到三餐溫飽。這期間她受到的委屈和侮辱不計其數。
如果不是心中始終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恐怕她又要跳一次崖了。
那個信念就是:她來到了這裏,那麼蕭十一郎有一定會來到這裏。如果說有人能夠找到她,這個人一定就是他。
果然,兩年後,就在她已再次絕望的時候,蕭十一郎出現在她的麵前。那一刻,她的手中還是昨日剩下的半盒快餐,裏麵連一絲肉星都看不到。那一刻她的眼淚就像是門外的春雨般延綿不絕令人黯然神傷,蕭十一郎的眼睛也已濕潤。
那一次,沈璧君昏睡了三天,她的手抓著蕭十一郎的手也整整三天。蕭十一郎就這麼靜靜的摟著她坐了三天。三天後蕭十一郎帶著她離開了那個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