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幾輛車如幾隻巨獸伏在路邊,架在車頂的機槍就是它們森森的獠牙。
幾輛車都熄火熄燈,也看不出有多少人隱藏在裏麵,隻是偶爾有忽明忽暗的火光閃爍,顯是有人在車廂中抽煙。
經過觀察,風四娘發現停在路口的車子有七輛,已經悄悄爬到樹上的變色龍又傳來消息,在距離路口兩側數十米的地方還各停有三輛車。
十三輛車,每輛車四個人就是五十多人,這個人數不禁令風四娘皺眉。外麵的幾輛車和裏麵的車明顯是阻住所有的通道,還能夠互相支援。
風四娘她們的裝備大部分都丟在了山上,隨身攜帶的武器還不足以支撐消滅這夥武裝分子。
聽到變色龍的彙報,鼴鼠也知道眼下的情況於己不利。他向風四娘做了個手勢,指了指一輛架著機槍的皮卡車,意思是他先去奪下機槍,掩護她們的攻擊。
風四娘想了想對他點點頭,做手勢示意他注意安全。然後她輕輕敲擊幾下耳麥,告訴變色龍讓她阻止外麵的幾輛車進入戰場。
短暫交流就以定下作戰計劃,鼴鼠已經悄悄摸到架有機槍的皮卡車附近。黑鷹掩護在他的身後,準備在他奪下機槍後開始進攻。
暴龍和風四娘也散開,分別撲向各自的目標車輛。
戰鬥在鼴鼠翻上皮卡車的瞬間開始。
鼴鼠龐大的身軀卻如鼴鼠一般的靈活,車身一震間就以跳上車廂。在車廂中的槍手還沒反應時手中的軍刀就以劃過他的咽喉。
就在鼴鼠搶過機槍的同時,黑鷹快速的打開車門,在車內的人驚醒的同時左手的刀刺入司機的脖頸,右手中的槍也同時響起。
兩聲清脆的槍聲在黑夜中如同進攻的號角,瞬間就點燃了戰鬥的序曲。
黑鷹瞬間擊斃車內剩餘的兩人,頭也不回的撲向旁邊的另一輛車。
與此同時暴龍和風四娘的擊殺也已開始。鼴鼠已經調轉槍口準備開火。
霎那間,靜靜蟄伏的巨獸被驚醒,獠牙開始顯露。停在遠處的汽車也傳來發動機啟動的聲音。
風四娘此時已是怒火難抑,在打開車門送進幾顆子彈的同時,順手牽羊摸出幾顆手雷。
風四娘的身影快速閃到下一輛車旁,一腳踢在即將打開的車門上,將一個要下車反擊的人夾在門後。也不管他的慘叫,將一顆拔掉保險栓的手雷從門縫扔進去,身形如兔起鷂落已落在另一輛車的後麵。
“轟!”剛剛被她扔進手雷的車子瞬間爆炸,加裝過鋼板的車子沒有四分五裂,隻是在原地顫動一下。但是爆炸氣浪卻將門窗的玻璃炸得四下飛散,其中夾雜著一些破碎的血肉。
四處飛散的玻璃令鼴鼠不由得縮了縮頭,雖然他搶的機槍前麵有一塊鋼板遮擋著。
這時最後的兩輛車上的人也已開始反擊。但是他們車上的機槍手剛剛站起身,鼴鼠就已經扣下扳機。
對於可以將機槍當做步槍使用的鼴鼠,隻是短短兩個點射就讓他們見了上帝。
在風四娘和暴龍還沒靠近最後兩輛車時,一道鋼鐵組成的火網就以籠罩在那兩輛車上。
雖然加裝了鋼板也是無法阻擋這股鋼鐵洪流,瞬間兩輛車被打成了篩子變為一堆廢鐵。
一股股殷紅的血液順著彈孔汩汩流出,染紅了車子附近的一片沙土。
短短片刻七輛車內的人就成了屍體,風四娘的怒火卻沒有宣泄多少。她將軍刀緩緩自最後一個人的胸膛拔出,噴濺的血液噴灑在車窗上,緩緩的流出一副淒豔的水墨。
這時變色龍的槍聲傳了過來,原來是遠處車上的人已增援過來。
變色龍的狙擊槍槍聲持續著,她狙擊鏡中的敵人應聲而倒。一輛行進中的車子的司機也被她爆了頭,車子搖晃著栽進路邊的深溝。
風四娘跳上靠近路邊的一輛車,將機槍的槍口調轉,對著公路上衝過來的人扣下了扳機。
一條火舌在黑夜裏猶如死神的鐮刀,帶著炫麗的尾焰宣泄著風四娘的憤怒。
黑鷹不知道在哪裏抗出一具火箭筒,他半蹲在路邊對著敵人的車子扣下扳機。
一道劃著優美弧線的焰火瞬間擊中前麵的一輛車,一聲轟響傳來,那輛車已經炸成一個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