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四娘坐在一棵樹下,身邊還坐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她們此行的目標~趙施禕。
趙施禕仍是蓬頭垢麵的樣子,不過衣服已經換了。他正狼吞虎咽的吃著風四娘給他買的麵包。
可能是餓急了,他就著風四娘給他打開的礦泉水,幾口就將一個麵包吃了下去,一口氣吃了四個才停下。
風四娘打開一瓶水喝了一口,就看到暴龍等人出現在視野裏。
剛剛風四娘喬裝進入那間房子,在解決了那三個闖入的男人後,就帶著趙施禕從後院跳了出來,先一步來到這裏。
她知道後麵的事情自有黑鷹等人去處理。
看到暴龍等人,風四娘一手拉起他轉身就走,一手在背後做了兩個手勢。
暴龍等人自然而然的分散開來,掩護著風四娘和趙施禕二人。
傍晚的時候,天氣果然變了。小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正如趙施禕此刻的心情一樣纏綿憂傷。
駐地的房間裏,趙施禕講述了他在老撾的遭遇。一段很狗血卻也很傷感的遭遇。
趙施禕是美籍華人。他在M國經營著一家珠寶公司,是集原材料采購設計與銷售於一身的公司,旗下還在M國的各大城市裏有著分公司及珠寶店。
這次來越南是因為他得到消息,老撾這裏發現了一個水晶礦,據說量非常大。現在M國的水晶市場很好,所以他決定親自來看看,想要拿下這個礦的開采權,最不濟也要拿到產出經營權。
也就是這個決定,使他失去了他美麗的妻子,自己也差點就喪命在這裏。
他的妻子是一個珠寶模特,可想而知會是一個怎樣美麗的女人。
趙施禕 在保鏢公司雇傭了四名保鏢,帶著他的妻子來到老撾。
越南這個地方經過多次戰火洗禮,民風早已變得彪悍。加之官員腐敗,各種各樣的武裝勢力遍地都是。而隻要是賺錢的買賣,在這裏一般都是掌握在這些勢力或者官員手中。
開始時趙施禕的進展還是比較順利,通過關係也找到了礦場的擁有者。通過疏通,礦場主也有意合作,隻差商榷一些細節。
悲劇就是在他與礦場主會麵那天發生的。
這個礦場主是當地比較強悍的勢力之一,今年已經接近五十歲了,擁有三房姨太太,情婦更是無數。
也不知是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做多了,膝下卻隻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被他寵得無法無天,是當地著名的幾個惡少之一。
這個惡少回家時看到趙施禕那混血美女妻子時,理智和魂魄都已飛到九霄雲外去了,竟稱他不備擄走並強奸了他的妻子。
待到趙施禕發現並找到妻子時已為時已晚,他的妻子已經被糟蹋得奄奄一息。
趙施禕 一怒之下開槍殺了礦場主的兒子惹下大禍,在犧牲了四名保鏢的情況下才得以逃脫,妻子的屍體也沒能帶出來。
趙施禕藏在租來的民房裏,通過保鏢公司才得以雇傭到暴龍等人。然而他在等待救援其間就被發現,倉惶逃脫之間背包也沒來得及帶出來。
在沒有錢和手機還要躲避追殺的情況下,他才落得如此淒慘。
風四娘等人雖然為他的遭遇感到憤怒和惋惜卻也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經過商議決定連夜出發,前往仰光國際機場,隻有那裏才有直達M國的航班。
雨仍舊在下,竟有漸漸變大的趨勢。
風四娘等人吃過晚飯,整理好裝備冒著雨駕車離開駐地,快速的穿過市區向仰光方向駛去。
老撾。
一間酒店套房內,一個身穿真絲睡袍的女人站在窗前。
玻璃的反光像鏡子一般映出了她美麗的麵容,她正是黑夜裏站在遠處房頂看著風四娘等人的那個女人。
她身材嬌小勻稱凹凸有致,五官精致嬌美,長發隨意的束在腦後,竟讓她多了份雍容。
看著窗外淅瀝瀝的雨在玻璃上劃出一道道的痕跡,就像是一副山水畫,模糊而又深遠。
她抬起皓白如玉的手,手腕上一塊精致的卡地亞手表時針已經指向八點。
她歎了口氣,這個時間還沒有消息傳回來,看來是回不來了。她輕輕的呢喃著什麼,似又想到什麼忽然臉上又露出笑容,穿過迷蒙的雨霧看向遠方,自言自語道:風四娘,你還是以前一樣總能令人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