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地下還沒察覺,現在卻覺得是鑽心的疼。
“我這裏有呢,今早才從你們山上討了一桶。”金陌忙說。
他之前發現,用知問觀裏的水,清洗了傷口,比一般的泉水、河水還有井水都清潔的更幹淨,而且傷口不容易發炎。
因此,他隔三五天就上山去挑一桶下來。
村裏能給村民治病的藥物、醫療工具都不多,金陌每天還要上山去挖草藥,平時自己都很節省,隻偶爾給自己燒上一小壺,嚐嚐滋味。
這會兒,看他們傷的厲害,他把一桶水全部提了過來。
“去門外,找顆樹下多挖點土來。”玄素九又說。
都不用玄青石動,站在門口的幾個村裏青年已經立刻去找了,兩個人直接抬了半籮筐土進來。
玄素九找個大碗,用自家道觀的井水,跟泥土混合起來,調成厚糊糊,等金陌給大師清洗了傷口,她就讓把那糊糊給敷上。
大師沒有說話,眼裏卻閃過一絲驚訝。
玄素九給自己也是那麼處理傷口的。
等兩人都處理完了傷口,金陌還是給他們找了片消炎藥和一片止痛片,讓他們吃下去。
直到此時,大夥才算稍稍鬆了口氣。
“我是於江市韓家的子弟,如今韓家家主是我父親,我叫韓於生。”大師突然跟玄素九說。
“韓家?修法器的韓家?”玄素九問道。
韓於生一愣,這小丫頭年紀不大,還有點見識,知問觀他都沒聽過這個名兒,這小丫頭卻知道他們韓家的長處?
“難怪你那串珠子……可惜了。”玄素九接著說。
“當時那樣的情形,你卻肯孤身犯險,我比你多修行這許多年,不能見死不救。”韓於生說。
玄素九隻是笑笑,他要是覺得是救了自己一命,那就算是吧。
人家可丟了一串價值連城的法器,估計把現在的知問觀賣了現在都賠不起。
哎,沒錢真是讓人難過。
“你們師門是符師?你的符咒威力極強,如果還有幾張,能不能送我一些,我可以拿一樣法器跟你交換。”韓於生知道自己的短處。
他家族都是用法器將自己的法力凝聚,以此來對抗邪魔,可這些年代代傳下來,他們家如今已經成了給人斷風水方位,確定靈物擺放位置這樣的家族。
再往後幾年,可能就算是捧著一屋子的法器,也隻能變成賣擺件的。
“你會用符嗎?”玄素九都覺得奇怪。
韓於生臉黑了。
要不要說的這麼直接?
他的確是不懂什麼七星步,可是不會步伐,有張雷符也行啊,真遇到什麼對付不了的家夥,一張符丟出去,也足夠砸對手一個跟鬥的。
這有什麼會用不會用的?
韓於生憤怒地瞪她一眼。
“今晚你們最好在我們山上住下,能保你們平安無事。晚上我還有要事要辦。這地下有問題,等明天我有精力再去探查此事。”玄素九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