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顏也意識到了,一時間又惱羞成怒,“白亦染,你怎麼跟我母親說話呢?她現在是主母,你憑什麼教訓主母?你還以為她是姨娘呢?”
白亦染失笑,“別鬧,我對姨娘的態度可比對她要好得多。另外我再提醒你一次,本公主能同她這樣說話已經算是屈尊,你若心有不滿,大可以再派你的下人到念昔院兒撒潑。你放心,去一個我打死一個,絕不手軟。”
在眾人的注視下,白亦染向著老夫人走了去,輕輕扶起老夫人的手臂:“祖母,阿染扶您回去歇著吧!往後這樣的場合您還是不參與比較好,沒什麼價值,還生一肚子氣。”
老夫人在她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一邊往後堂走一邊說:“好,祖母都聽你的。的確是心煩了,一個個的心裏都有小算盤,一演戲就拿我個老人家開搓磨,也不知道還能被搓磨幾年。”
“祖母放心,阿染都盯著呢,誰要是成心給祖母添堵,阿染也定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
她留下這最後一句話,人拐進了後堂,再看不到了。
前廳裏還坐著的人們愣了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有些尷尬。到是林氏眼珠一轉,起身走向白興言,媚眼一翻,道:“老爺,妾身給您縫製了套裏衣,您跟妾身過去看看?”
白興言感激地看了林氏一眼,趕緊就跟著走了。隻是經過紅氏時沒忍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然後揚長而去。
紅氏很意外地沒說什麼,隻是看著林氏膩膩歪歪地拉扯白興言越走越遠,心裏不太好受。
她也是個女人,也希望得到男人的疼愛,她以前也把白興言當成她的天,好生侍候著,盡力巴結著,無限歡好著。可是隨著淳於藍的死,一切就都變了。
她已經不太能記得清上一次單純的為了感情跟白興言在一處是哪一年的事,總之這十來年每一次白興言進她的門,她都會覺得惡心。雖然也是極力迎合,可那不過就是為了在這個府裏生存下去,為了自己的兩個孩子,也為了她當初對淳於藍的承諾。
“看來父親還是疼我姨娘多些。”白燕語嬌滴滴的動靜又揚了起來,然後衝著白浩宸拋了個媚眼,“大哥哥要不要隨燕語一起走?方才說到要好好讀書,燕語想跟大哥哥討教討教學問,要不然將來變得像五妹妹一樣,占著國公府小姐的名聲,一張嘴說話就像個市井民婦,可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她說著,半掩起小嘴巴咯咯地笑了起來,氣得白花顏就想衝上去撕了她的嘴,好在被小葉氏拉住了,但還是打翻了小桌上的茶盞。
紅氏撇了白花顏一眼,冷哼出聲:“越是鬧就越是應了人家說的,聰明人這種時候都會選擇閉嘴,然後回屋去好好琢磨怎麼改變。人是否高貴跟身份無關,還是得看自己。”
她說完,拉著白浩軒走了,就連白浩宸都借機跟著白燕語走了。一時間,屋裏就剩下小葉氏母女兩個人。
白花顏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到小葉氏厲聲低斥:“還不嫌丟人嗎?你若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和脾氣,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