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知道,一旦定罪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也正是因為知道,還會這麼冷漠的說出來。
最重要的是,王金清根本就是被冤枉的。
她實在不知道許景之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無情?
“王軍醫有此想法是好事,也希望真能如你所言,可以讓皇上給王金清一張免死金牌。”
“否則,怕是神仙難救。”
王小悅再也忍不住大喊道:“許景之,你混蛋。”
“王金清跟你有什麼仇?你就這麼想看他去死?”
不知不覺間,她已淚流滿麵,是心疼,是絕望。
許景之望著這樣的她,心裏十分不忍。
可事情已經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否則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
心一狠,麵上依然冷漠無情。
“你且問他為什麼要犯下如此大錯?真正害了他的人是他自己,怨不了別人。”
王小悅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掉得愈發厲害。
“這些年,就當我是看錯了人,你執意如此。那我就隻能到皇上麵前告你一狀。”
許景之心中歎氣,也罷,以後找個適時的機會與她解釋,就讓她暫且難過一段時間吧。
“王軍醫與其說這麼多,倒不如現在就離開。”
“此刻天色尚早,說不定能趕在天黑之前達到關內。”
王小悅往外看了一眼,都已經日落西山了,還對她說天色尚早?
還能在天黑之前趕到關內?是當她傻?還是當她會飛?
如此越想越氣,最後卻隻是冷哼一聲,轉身回住處收拾東西。
柳姑姑也隨著她走了進來。
“你真的要去上京城?如今情況特殊,你這一走,王公子怎麼辦?”
她雖然看不懂,為什麼許景之會突然變得如此針對王金清。
就連她這個與他沒有相處多久的人都能看出來,那晚的事絕對不是王金清做的。
更何況,他為了救火,還燒傷了自己。
如果那晚是他,他頂多做做樣子,又哪裏會真的去救?
“就算他如此絕情,但有的事也不是他一個人就可以決定的。”
王小悅心中仍然有氣,但對王金清,她卻賭許景之不敢這麼快就對他下手。
就算已經定了王金清的罪,這麼大的事情,也是要先押回上京城。
仔細審問過後,才再說之後的事情。
“你也別跟小王爺賭氣,雖說王公子的事情實在蹊蹺。”
“但小王爺說的也並無道理,種種情況來看,確實像王公子在為自己開脫。”
柳姑姑這一說,王小悅心裏平靜了一些,可話雖如此,那也不能這麼絕情?
一想到許景之那樣子,她手中收拾東西的動作更快起來。
“柳姑姑不必為他說話,我看他是在軍中待得太久,連是非都不分了。”
“就這樣的人,我們還留下來幫他做什麼?”
看她那樣子,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勸下來,柳姑姑無奈搖頭。
理智歸理智,說起來,還是許景之莽撞了些。
要是手中有足夠的證據也罷,偏偏如王金清自證清白那樣。
同是證據不足,就那樣定了他的罪,這才傷了王小悅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