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六,預謀(2 / 2)

傅彪回家探親了,幾天前,他老爸突然胸悶氣短,醫生懷疑是冠心病,必須住院治療。傅彪聽到信兒立馬趕回去。

大象焦急地等了幾天,傅彪終於回來了。

傅老爺子住了幾天院,有驚無險,經過心髒造影等全套的醫學檢查,原來不過是虛驚一場,住了七天院,沒用什麼藥,各項檢查花了一萬多;確診是功能性心率失常。

“功能性,啥意思?”大象問。

“啥意思?嚇一跳心律不就失常了嘛。意思是虛病,不是實病;別生氣,睡好覺就沒事兒了。”傅彪說。

“臥草!好事啊!不過――虛病還花這麼多錢?”大象說。

“唉!別提了,現在這大夫,真是掉錢眼兒裏了,想方設法忽悠你多花錢,我爸花這點不算啥,同病房一個病友,把房子都賣了,花了一百多萬,結果是人財兩空。這還不算多,前兩天剛曝光,有個病人花了五百多萬,最後還是去見閻王了。家裏人查清單,別的也看不懂,有一項看懂了,一天吸氧72個小時──露餡了,正打官司呢。”傅彪皺著眉,氣哼哼地說。

大象說:“我算是看透了,這社會,沒錢啥也玩不轉。”大象這話是想把話題往錢上引。

“反正別的不說,看個病太不容易了,也不光是錢的事兒,關鍵是現在的大夫讓人信不著,這心裏不踏實。”傅彪皺著眉頭說。

大象說:“不管咋的,老爺子沒事兒就好。正好你回來了,有個事兒想跟你說。”

看大象一本正經的樣子,傅彪抬頭看著大象問:“啥事兒呀?”

大象招招手,兩人出了北樓到了湖心島,四顧無人,大象才說出唐總想劫持金鐸的事兒,事成之後一人一個門市房,市值三百多萬,出租一年十多萬。

傅彪顯然沒被三百萬打動,他低著頭不言語,想了一會兒說:“你啥意思?”

大象望著波光閃閃的湖水說:“我還能有啥意思?唐總有恩於我,對我像兄弟一樣,我妹妹有今天,多虧了唐總,別說他給這麼重的報酬,就算啥也不給,我也得幫他過了這一關。這個時候往後縮,那還叫人嗎?”

傅彪點點頭,“嗯”了一聲,抬頭看天上的雲。

大象說:“咱隻管把他‘請’來,別的就與咱無關了。”大象的意思是我們不殺人,不拘押,即便犯罪也很輕。

傅彪看著大象的眼睛說:“哥,這主意誰出的?”

大象說:“唐總。”

傅彪若有所思地說:“逮那小子┄┄怕是,沒那麼容易。我來這段時間,風言風語聽了不少這小子的事兒,傳言可不可信咱先不說,哥,你想過沒?誌強和活閻王都是高手,說折就折了。那天晚上,誌強到底怎麼了,我心裏一直懸塊石頭;活閻王是江湖老手,結局那麼慘,這事兒不簡單。我問句不該問的,唐總為啥要綁他呀?直接作了多痛快。”

大象低了頭小聲說:“唐總把他請來跟他要一樣東西,他不交出來就不放他走,沒有弄死他的意思。”

傅彪嘿嘿一笑說:“還是為那個女的?”

大象說:“不是,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絕對不是那個女的。”

傅彪疑惑地問:“讓他交啥東西呀?綁來就能交嗎?”

大象說:“咱隻管綁來,交不交跟咱沒關係。”

傅彪問:“唐總這麼有錢,花錢買不行?跟他談判,要多少錢,給多少錢唄。非得用這種方式?”

大象說:“這……我也不知道。”

傅彪又不吱聲了,目光越過湖麵,眺向遠方。

大象看出傅彪不想參與,小聲說:“你要是不想參與也沒什麼,我一個人肯定幹不成,我再找個幫手。”

傅彪看著大象的眼睛說:“哥,我雖然沒什麼錢,但讓我為錢怎麼樣,我還真得考慮考慮,別急,讓我想想。”

大象在傅彪肩上拍了一掌說:“兄弟,我了解你,你和我不一樣,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這事兒你也別為難,好好想想再說。”

傅彪低著頭說:“說不為難,咱倆是兄弟,按理應該沒二話,不過,我總覺得……給我點時間,我想想。”

大象勉強一笑說:“沒事兒,無論怎麼樣,咱都是兄弟,你放心。”

傅彪尷尬地一笑說:“沒說的,這個我信。”

兩人各懷心腹事兒,默默地走出了湖心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