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鬆了好大一口氣，可是卻沒有察覺到此時沈勿正用探究的視線看著她，這會兒像是正在想著一些什麼。
“好，我知道了。”半晌，沈勿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隻衝著她揮了揮手：
“你去吃早餐。”
“好！”
小綿還正在擔憂自己不知道怎麼離開才好，此時聽見他的話以後，便迫不及待地轉身離開了。
等到小丫頭的背影消失了以後，沈勿這才將視線給收了回來，此時將本子放在邊上的桌子上麵，眼神變得深沉無比。
不過多時，外頭再次傳來腳步聲。
“沈老。”
也許是因為剛才直接進來看見小丫頭在屋子裏有些尷尬，這次阿落選擇了在門口喊了一聲。
沈勿的表情逐漸變得冷漠下來：“進來。”
“是。”
阿落進門的時候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會兒甚至在思考要如何得知小丫頭剛才和沈老說了一些什麼。
可是等她進去以後，看見沈勿放在桌上的那本羊皮本子以後，臉色卻是瞬間煞白。
“沈老，我……”
沈勿並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此時很快便頷首示意：
“進來說。”
阿落的後背發涼，此時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怎麼走進屋子裏的。
明明隻有那麼短短一段路，可她卻感覺自己好像走了很久。
終於，她站在了沈勿的麵前，此時表情十分沉重地低下頭，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說吧。”
沈勿並沒有給她任何提示，此時甚至於也沒有防備，隻坐在原地，看著她表情凝滯的樣子。
“沈老，我……”阿落的話還未說完，便感覺自己像是被堵住了，隻得頓了頓，才又強撐著開口：
“是我拿的。”
說完以後，她明白沈勿肯定已經知道了，於是這會兒便又補充道：
“我知道錯了。”
在她這句話落下的一瞬間，沈勿的眼神瞬間變得冷漠起來：
“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最忌諱的是什麼。”
隨著他冰冷的話語傳出來，阿落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
“我明白。”
“從前你逼問了這麼多外來人，現在應該也知道，輪到自己的時候應該怎麼回答。”
阿落聽到這裏以後，深吸了一口氣：“我明白。”
沈勿沒有再說話，此時臉色很平淡，就像是絲毫不在乎她接下去要說什麼。
這種感覺讓阿落害怕，她寧願沈勿拋棄平時的淡漠，凶狠憤怒地來質問自己。
至少這樣，代表她在沈勿的心底，還是有那麼一點地位的。
可是現在他越是冷靜，她卻越是能夠從沈勿這樣的情緒中看見自己的價值。
就好像……她和那些背叛的手下和外來人，並沒有任何區分。
雖然心裏這樣想，但她此時還是不敢怠慢，隻能緩緩在沈勿的麵前跪下，將頭低下，開始陳述自己的前因後果。
“我偷您的記錄本，是想幫阿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