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有點可憐地在他旁邊蹲下,接著問:
“寒葛格,闊不闊以給皮蛋一點吃的呀?”
聽見這句,寒哥眸色逐漸冷了,轉頭看了一眼那正趴在樹根上休息的貓,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包裏所剩無幾的幹糧。
“我們的食物不多了……”他剛說完這句話,等忽然對上了小家夥可憐巴巴的眼神,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話音。
半晌,他輕歎一聲:
“隻能吃一點。”
小綿眼睛一亮:“謝謝寒葛格~”
小丫頭的聲音又甜又軟,因為走了太久嗓子有一點啞,顯出幾分可憐來。
寒哥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從自己包裏掏出水壺遞了過去:
“喝口水。”
小綿迷迷糊糊地把那個比自己腦袋還大的扁扁水壺接了過來,此時好奇地研究了一下,卻連從哪裏打開都不知道。
寒哥正將幹糧分成這幾天所需要的分量,以免吃到後麵幾天會不太夠。
誰知這會兒才剛剛收拾好,便忽然看見小丫頭傻傻愣愣地抱著水壺發呆的樣子。
莫名的,心底閃過一陣無奈,他伸手將那水壺給擰開。
本來想直接遞過去,可看見這水壺要比小家夥還大的樣子,一下子又改變了想法。
“噥——”
他索性一隻手拖著小丫頭的小腦袋,一隻手拿著水壺輕輕給她灌水。
小家夥喝了好幾口,這會兒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都軟乎了不少:
“謝謝寒葛格~”
寒哥聽見小丫頭這句話以後,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接著便將水壺塞進了自己的包裏。
小丫頭拿著幹糧轉頭去找皮蛋,這會兒蹲在地上小小一團,白色的羽絨服被弄髒了,此時像一個髒兮兮的小白團子。
寒哥隻看了一眼,便將自己的視線轉移開,心髒像是被融化了一般。
不過多時,兩人休息好了繼續走上來時的路。
小綿走的氣喘籲籲,等到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轉頭想要去找尋皮蛋,卻忽然看見自己的頭頂陽光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樹冠的葉片茂密無比,此時卻能夠清楚辨出光亮暗了許多。
小綿隻是站在原地恍惚片刻,可等低頭下來的時候,卻忽然發現整個森林都便黑了。
她頓時著急起來,朝著前麵還在朝前麵走的寒哥喊了一聲:
“寒葛格——”
寒哥聽見聲音轉頭,他一直埋頭走路,此時居然也忽略了森林中可見度降低的情況。
他環顧四周,立馬找到一片微微凸|/起的平地,將背包放在地上,開始整理起了帳篷。
小綿看見他的動作以後也連忙跟了過去,這時候還沒等帳篷搭建好,便忽然感覺到自己臉上落下了一滴冰冷的水珠。
“宿主寶寶,下雨了……”
皮蛋的聲音響起瞬間,寒哥也皺緊眉頭開口道:
“先進去。”
小綿不敢多耽誤,連忙走進還未完全搭建好的帳篷裏麵。
落在身上的雨水頓時消失不見,她有些焦急地看著外頭逐漸密集的小雨:
“寒葛格,你不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