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啟的表情逐漸冷了，其實做這個有輸有贏都是正常的，可他今日看見陳進便忍不住激動，對這個結果也感到不滿了起來。
“看來古先生這次運氣也不怎麼樣。”
陳進輕笑一聲，語氣中雖然沒有嘲諷的意思，但落到古啟耳中，卻也不算好聽。
他的表情一冷，看著自己的石頭被收下去，然後便笑道：“那便看看陳老的石頭如何吧。”
聽見同陳進有關，那切割的師傅都表情一變，止不住往外看去。
可就在他看見那塊巨大無比的石頭時，表情卻是一瞬間垮了。
這石頭就像在地上隨便撿到的一般平平無奇，何況還沒有開窗……
陳老怎麼會選中一塊這樣的石頭？
正當他疑惑之時，站在陳老旁邊的那個小丫頭卻忽然走上來，小小的手在大石頭上麵比劃著。
“叔叔，闊不闊以這樣切割捏？”
那師傅聽見聲音後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這石頭原來是這小丫頭選的。
想清楚以後，他蹙著眉頭說：“還是橫著切比較方便，如果像您說的這樣切割，恐怕看不見太多。”
這石頭是不規則狀，若是硬要說個造型勉強能成個稍微扁一些的橢圓形。
古啟聽見師傅說的話以後，眼底閃過幾分笑意。
這意思恐怕陳進也不會聽不懂，這石頭若是橫著切，裏頭若有料還能看見一兩分。
可若是按照那小丫頭的建議切割，恐怕即便裏頭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分量，也是看不著的。
陳進側眸掃了他一眼，本來也不抱什麼希望，隻想快些切完走人。
於是他便微微頷首示意：“就按她說的切罷。”
“行。”
既然陳進都發話了，那師傅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始切。
小綿的表情很平淡，小手輕輕搭在快要比自己高的桌子上，小腦袋微微歪著。
師傅一邊淋水一邊切割那石頭，好不容易按照她規劃的切麵把石頭給弄開了。
陳進抬起手來，正要示意手下來把石頭搬走，可幾人還未來得及上前，便忽然聽見那師傅倒吸了一口氣。
“這……”
古啟原本抬腿正要離開，聽見聲音以後唇角微勾，想當然地認為是這石頭太破了。
可當他嘲諷的詞彙都想好了，一轉頭，入眼卻是大片碧綠的翠。
陳進瞳孔也是驟然一縮，有些不敢相信。
“這……這石頭，可真是好啊。”切割師傅瞪大了雙眼，看著那兩塊不含任何雜質的翠綠，忍不住打燈看了一圈。
裏頭通透明亮，一眼望去宛若湧動的泉水一般，叫人挪不開眼。
小綿看見大家都愣住了，眨巴一下大眼睛說：“叔叔，切好了闊以帶走咩？”
孩童的聲音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回來，古啟不敢相信地上手摸了一下，又親自打燈看了一圈。
確定沒有任何雜質和裂痕以後，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他還未開口，陳進便含|/著笑意開口道：
“古先生方才說給小女交學費，現在看來……古先生自己應該多去精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