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張氏突然回魂般大叫,拽住了雲念的衣角,見雲念冷眼瞥自己,又立刻鬆開了手。
“怎麼了?”雲念有些不耐煩,皺著眉說道。
張氏吸了吸鼻子,猶豫著說:“雲天他以後會怎麼樣?”
聽到這話,雲念頓時無言,翻了個白眼:“自然是去牢獄裏帶上一陣子,然後再出來自己找出路。”
張氏突然跪了下來,滿眼期待地看著雲念道:“那,可不可以請求你在雲天出獄後給他安排一份工作?”
雲念有些不耐煩了。
“我保證,我等他出來後,立刻帶他走,走的遠遠的,不再讓你看見,也不再煩著你,隻求你給他尋一個工作!”張氏眼裏滿是哀求,甚至有些淚花。
“我們母子以後不會再給你添亂了!隻這最後一次了,好嗎?”張氏姿態低下,哀求道。
這樣也好,雲念的本意也是這兩人從此再也不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如此也算是變相的達成了自己的願望。
這麼一想,雲念鬆了口風,點點頭道:“可以,不過,管好你的兒子,也記住你說的話!”
“我會的!”張氏見她同意,連連點頭。
沒有張氏和雲天的日子過的格外愉快,雲念這兩日坐鎮都覺得精神了許多,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疲乏,因而救治了更多的病人,也更加由衷地開心。
不過好景不長,今日,醫館裏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堂堂高門千金,竟要和這些平民百姓擠在一起排隊看病!”雲念正在為病人診脈,卻聽見了蠻橫無理的聲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我將藥方寫下來,您去藥房取藥,稍事調理就好了。”雲念皺著眉頭寫完了藥方交給病人,然後讓後麵的病人稍微等待,就向醫館外走去。
隻見趙書瑤坐在下人搬來的椅子上,頭上有下人撐傘遮陽,旁邊有仆從用扇子扇風,卻滿臉嫌棄的樣子,還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也就是這種小醫館才會這麼不懂禮數,見到本小姐還不快快迎進去,竟然敢讓我在外麵等待!和這些平民百姓同行!”趙書瑤麵容嬌好,話語卻是惡毒尖酸,“真是辱沒了我的身份!”
雲念雖說心裏不快,但表麵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好意思,這是我們醫館的規矩,所有病人一視同仁,不分貴賤。”
趙書瑤冷哼一聲:“我是什麼身份?他們是什麼身份?要是我的病情加劇了,你們承擔的起嗎!”
雲念深吸了一口氣,欲要說話,卻被打斷了。
“不知趙小姐得的是什麼病?要是嚴重的話,請去找禦醫吧,那裏的大夫想必才可以診治趙小姐這驕縱蠻橫的病!”不知何時,顧辭突然出現,麵容嚴肅地說道。
這話,明麵上是擔憂且提出更好的方案,實則是諷刺趙書瑤身份不夠請禦醫,卻來這醫館擺架子。
趙書瑤自然不傻,聽懂了其中的含義,一時被嗆住,不知道該說什麼,跺了跺腳,趁著自己和雲念的距離近,站起來就要打雲念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