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津清水屋——女孩坐在一旁看著麵前安靜躺著的黑發青年,手裏拿著剛經過冷水清洗過的毛巾,慢慢蓋在他的額頭上。那蒼白的臉色和時不時地就會做出痛苦狀的黑發青年,女孩眼中滿是憂傷,透過她的眼神,那絲毫沒有加以掩飾的情緒,那是名為心痛的表情。

天空依然是那麼的蔚藍,陽光仍然是那麼的溫暖。街道上人們來來往往,但卻看不出一點熱鬧與輕鬆的意思。“咳咳~”一聲聲無法抑製的咳嗽聲傳來,尋音望去,一位褐色頭發,眼眸翠綠的俊美青年。他望向周圍人們的目光,不過卻意識到並沒有任何人注意他,自顧自地向街道的另一邊走去。陽光照she在他的身上是那麼美麗,但是此刻與這位不斷發出咳嗽身體虛弱的俊美青年卻是形成那麼大的反差,慢慢地,那身體虛弱且搖搖晃晃的青年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一群小孩子在玩耍著,但是此刻青年依舊帶著不斷的咳嗽坐在台階上,望著這些快樂玩耍的孩子,微微失神。一個花球滾過,跟隨而來的是一個紮著兩個漂亮馬尾辮的小女孩,“大哥哥,在做什麼呢?”女孩不解地問道。“我在做什麼呢....”青年回答道。再看向女孩,她的臉竟與他熟悉的一個女孩重疊在一起,女孩依舊不解的看著他。美少年眼神微微一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是啊,我在幹什麼呢...”

“土方先生也在為沒能救出近藤先生感到痛苦和自責,但是新選組是近藤先生托付給他的,他答應了要好好守護新選組。”女孩拽著拳頭放在胸口努力地讓自己能夠大聲地講出來,懷著憂傷地望著前麵的褐發男子。突然場景變換,突然睜開眼睛,看著老舊的天花板。困難地從地上做起來,手摸著額頭,是夢啊....“不會錯,那個人就是土方。”窗外一個男人說道。青年突然一怔,拿起身旁的有著黑色刀柄和紅色菱形圖案的刀,謹慎的靠近窗戶盡可能地想聽得清楚些。“現在就躲在七曰町的清水屋裏。”男人抬起手說道。“好,快去通知大家。”另一個沉重的男聲。

此時青年眼眸裏露出了的堅定的眼神,抬起手中的刀,向門外走去。

夜空總是那麼的安靜,沒有雲的晚上可以清晰地開間明亮的月亮和星星,還有那湛藍的美麗銀河。月光落在了一群手拿步槍和太刀的疑似浪人的人身上。另一邊的樹下,剛才聽到他們談話的青年也跟隨來到了這裏,看來是他們夥伴的集合地。

突然喉嚨猛地止不住咳嗽,青年想要用手去捂住,但是還是沒有用,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來。青年伏在地上沉重地喘著粗氣,眼神裏充滿了不敢相信、痛苦、還有,不甘心。緩緩閉下眼睛,努力站起身來,手已經握到了刀上。眼中仿佛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還留有血跡的嘴角卻微微的有一個弧度:“近藤先生,既然近藤先生將新選組托付給土方先生,那麼我也必須要保護他才行啊。”依然保持著淡淡的帶點憂傷的微笑將一塊白色的布條緩緩纏繞到握著刀的右手上,眼神看不出他是在悲傷還是欣慰。

另一邊,人群的燈火也滅了,看來是準備行動了。“走!”一個男人說道。“哦!!~”人群大喊。一行人滿臉淡漠地向著山下走去。青年右手握著白布纏繞的刀一個閃身擋住了人群的去路。眾人微微一驚:“哪來的混蛋,快讓開!”並惡狠狠地說道。“還不讓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後麵人群種出來兩個拿著步槍的人,舉槍向著青年開了幾槍,但是青年不為所動依然陰沉著臉被子彈打得半跪在地上。“去了結了他。”發號施令的男人無所謂地說,在他眼中眼前的青年無異於一個死人。“哦!”於是四個人衝向了青年。突然,青年整個氣勢完全改變,那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壓迫感然死人頓時停了下來。他的頭發很快地從褐色褪為銀白色,那雙綠色的眸子也變得血紅。完全看不見軌跡的一刀,四人就這麼被砍中腹部倒下。頓時鮮血四濺,後麵的人群發出了驚呼。青年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依然看不見他的臉和表情。“你是什麼人?”領頭的浪人驚訝地問道。“新選組第一番組組長,衝田總司!”青年沉著聲慢慢的回答道。突然睜開了血紅的雙眼,那是殺人者的眼睛,但是那也是守護著別人的堅定眼神。

另一邊,睡夢中的黑發男人突然驚醒。望著chuang外的月亮,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一般,起身下樓走出房間。卻聽見兩個人的對話:“剛才我翻過城郊山嶺的時候看見有人在那邊廝殺,一個白頭發的人對幾十個人,打得真激烈啊。”黑發青年突然一怔,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城郊的山嶺上,白發的青年砍斷了與之對峙的浪人的劍,毫不猶豫地用刀劃過他的喉嚨。另一個浪人高高舉起手中的劍衝過來,不過也是一樣的命運。白發青年轉過神來麵對對麵的浪人們,浪人們卻後退了兩步,青年那血紅的眼眸在這美麗夜色下卻是那麼的令人恐懼。“簡直像是保護這宿場的明王大人呐。”樓下的男人繼續說道。這時女孩回到了黑發青年睡著的房間,卻發現鋪上沒有人,一臉緊張的臉色衝了到了廚房問大嬸們:“請問,您看見土方先生了嗎?”“啊,你的同伴啊,剛才出去了。”一個大嬸轉過來回答道。女孩突然一愣,道謝過後飛快地衝到街上。土方正在顫顫巍巍地走著,女孩趕上來攙扶著:“土方先生,您這是在做什麼,快點回去吧。”土方繼續走著,“少羅嗦。”顫抖並沉重的說道。“別胡來,您的傷還沒好呢!”少女一臉擔心地說。土方突然把女孩的手甩下來說道:“前麵山嶺上有一個滿頭白發的男人在戰鬥,就像保護著這我們和宿場的一樣,一定是...總司。他現在根本沒有力量去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