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要索命就來索我的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北清洮低笑著,探過頭去吻她的耳垂。
淩希希氣得渾身戰栗,無奈兩隻手都被他製住,半點掙紮不得。
一個淺嚐輒止的吻瞬間化作一團火,他反手扣住她的肩膀,直接咬住了她的唇……
……
蘇冉冉跌跌撞撞地走在街上。
她並沒有覺得非常難過,隻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等了這麼久,傷心了這麼久,以為終於可以苦盡甘來了,卻沒想到一切都變了。
可是,到底為什麼會變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正恍惚間,她已經走到了馬路中間,人行道上的綠燈即將跳成紅燈,她卻恍若未見。
一聲短促的鳴笛聲後,一輛汽車急刹在她的麵前。
幸好車速不快,她堪堪在車前跌倒。
“什麼人呐,紅燈沒看見呀?真倒黴。”
車上罵罵咧咧走下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婦女,掐著尖細的嗓音先聲奪人。
蘇冉冉聽到這聲音十分熟悉,抬起頭來,卻看見了何佩媛——她的繼母。
嗬,這世界也真是太小了一些。
何佩媛看見竟然是她,先是愣了愣,隨即便笑了起來:“喲,這不是風光大嫁、攀了高枝的北夫人嘛,咱們竟有這緣分。”
“是啊,緣分這東西,妙不可言。”蘇冉冉回以同樣的冷笑。
“老爺,你快下來瞧瞧,咱們這回撞到寶了,不知道能不能蹭一蹭北氏集團前代總裁的運氣?”何佩媛招呼著車上的人下來。
聽見父親的聲音,蘇冉冉心頭一緊。
她早已不能稱呼他為父親了。
早在身世被揭曉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沒有父親了,從那之後,她也沒有再見過蘇建安。
蘇建安走下了車,看著她臉沉如水。
“好久不見,蘇董事長。”她抬起頭,衝他粲然一笑。
“受傷了嗎?”蘇建安問道。
她一愣。
這算是——關心嗎?
沒等蘇冉冉回答,何佩媛已經尖著嗓子嚷嚷了起來:“老爺,咱們的車又沒撞上人家,她是自個兒摔倒的,說不準是碰瓷呢。”
“你少說兩句,不會掉塊肉。”蘇建安冷冷道。
何佩媛哪裏肯放過這個奚落她的機會,嘴巴一點都不停下:“也不對啊,她如今可是北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哪裏需要碰瓷?咱們可高攀不起人家,老爺你說是吧?”
蘇冉冉本來就心情不好,更加不願意受到繼母排揎,冷冷道:“繼母何必尖酸刻薄,在這大街上吵起來惹得人圍觀,丟的是蘇家的臉。”
“也對,你又不是蘇家人,也不是北家人,你如今連北氏集團的代總裁都沒得做,丈夫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不是你的了,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自然不怕丟臉。”
聽著何佩媛話裏有話,蘇冉冉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嗬,你自己跟顧陌塵扯不清楚,也難怪能對北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給我閉嘴!”蘇建安厲聲喝道。
何佩媛哪裏肯住口,繼續說道:“我又沒有亂說話,那天北溟和淩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