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手抱著言言,又去牽洛辰的手。
不過洛辰非常不願意被當作小孩子看待,雙手插兜酷酷地跟在後頭。
三個人很快就上了一輛車,揚長而去。
北溟還站在原地,望著那輛車遠去的影子,悵然若失。
校門口的人實在是太多,他站在角落,那兩個孩子自然沒有看見他。
看那兩個孩子的模樣,想必蘇冉冉甚少關心他們,成日裏忙於工作,竟連接孩子放學都讓別人代替,難怪孩子要失落。
北溟這麼想著,轉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走出沒有多遠,一輛紅色跑車停在了他的身邊。
車上坐著個年輕男人,眉眼與他還有幾分相似。
北溟警惕地退後了一步,不知來人究竟是誰。
那人下了車,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情緒激動:“哥,真的是你?”
“你是——”
“我是北清洮啊!大哥,你怎麼不認識我了?”
北溟皺眉凝思,他之前細細向淩希希打聽過北家的事情,知道自己的確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看來就是他了。
隻不過,從淩希希告訴他的故事裏,他和這個弟弟的關係隻是爾爾,似乎遠沒有到需要如此情緒激動地兄弟相認的場麵。
“北清洮。”他冷靜地將自己到底手抽了回來。
北清洮一愣,似乎也覺得自己戲太過了。
他笑了起來:“剛剛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大哥,原來你真的沒有死——這下可太好了,那個毒婦作威作福的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哥,你失蹤了一年多,許多事怕是不清楚。如今的北家,早不是當初你在時的模樣了!蘇冉冉那個女人拿著一份不知真假的遺囑,恨不得讓整個北氏集團都跟著她姓蘇!”
說到這裏,北清洮咬牙切齒地捏緊了拳頭。
北溟心中滿腹狐疑:“蘇冉冉不過是一個女人,你們哪怕對她不滿,又何至於此?”
“大哥你不知道,先前咱們都被她騙得好苦!她仗著自己給你生了兩個孩子,硬要嫁進北家,還逼得你將手中所有股份都寫進遺囑給了她,如今大家都以為你死了,爺爺傷心過度,這一年來重病纏身,沒有了製衡她的人,那毒婦才逐漸露出了真麵目……”
北溟皺起了眉。
他自然是不知道北清洮和淩希希早已合謀串供,隻當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說出了一樣的話,想必就是事實了。
原先的那一點狐疑,如今倒是得到了印證。
“所以,蘇冉冉真的是為了謀奪我北家的財產,一直在利用我?”
“是啊,我何必騙你?大哥,如今你沒有死,真的是太好了,快跟我回家,我們一起揭穿那個女人的真麵目!”
北清洮說著,就要拉著北溟的手跟他上車。
但他並沒有打算跟著走。
這件事聽起來邏輯沒有問題,可細究起來,卻有些說不通。
“我是在婚禮當日遭遇了意外的,可既然我都打算娶蘇冉冉過門了,那北家的一切遲早我也會與她同享,她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韙,非要在那一天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