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養成了一種習慣,就很難去改掉它。
就好像楚萱,每次經過羅瀟的辦公室,她都會時不時的想去望上幾眼,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她就是想看看裏麵的男人,他在做著一些什麼,他喜歡做什麼。
大學剛畢業,父母就要求她要自立,她也很爭氣的要求自己這樣。
可是年紀大了一個人住著的姑婆,看著辛苦工作的楚萱,卻從心底裏發疼。所以她讓她和自己一起住。在這與姑婆住的一個月裏,楚萱發現了太多的不習慣,與格格不入。
姑婆是個很保守的女人,一輩子都沒有結婚。楚萱一直心裏就有這樣一個疑問。一個女人居然一輩子都不結婚,如果心理沒什麼問題的話,要不就是生理上有什麼問題。同住的這一個月,她開始慢慢的清楚姑婆為什麼沒有結婚。姑婆其實生理上沒有任何的問題,甚至她年輕的時候,曾一度被人們稱為美女。但是,這個美女,卻是個脾氣古怪的美女。她隻要一見到稍微長的好一點的男孩,她就會臉色突變,變得發青,而且坐在那裏不說話,就連電視裏的男孩子,她也不放過。
這一個月下來,楚萱總是小心翼翼的和姑婆打著交道,她不敢去惹怒姑婆,可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她哪裏守得住這樣清心寡欲的日子呢,平時連電視都不能多看一會,隻要姑婆在家客廳呆著,她總是躲進資格的屋裏,關上門捧著書,躺在床上。
她覺得日子不能再這麼過下去了,所以她準備自己再找個地方住。
她決定要馬上搬,馬上離開。
她告別了姑婆,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後和她說已經和同學租了一處房子,同學硬是要她過去和她做伴,所以迫不得已的搬過去。
姑婆居然沒有將過多的話,隻囑咐她注意安全,多回來看看她就行了。
其實,楚萱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路顛簸的從姑婆的家裏出來,自己該去哪?
還是先去找找自己的同學吧,李小然。
來到李小然住的地方,她敲了敲門,可是沒有人作聲,她以為她搬了,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其實,李小然她在家,她從窗戶裏看到楚萱來了,可是,這會男朋友剛好在她家,在那裏正好睡著了,赤身裸體的。她不想讓她知道了,所以一直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楚萱無奈的離開了李小然的家,望著外麵的馬路,車流不息,可是自己該去哪呢?現在自己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啊,去住酒店嗎?那也太奢侈了吧。她發誓再也不找家裏要錢了,可這班也才上不久,每個月都是個純正的月光族。
她拖著行李,一步一步的在街道上來來回回的逗留著,今天是星期天,自己的衝動,讓自己已經沒有了後路,她也不想再折回姑婆的家,讓人家以為自己瘋了。
街道上的人來來往往的,人們過路時的眼光,總是習慣性的盯著她和她的箱子瞧,她感覺自己就像個流浪兒一樣,沒有方向,沒有力量。
她沒有力量再走下去了,她感覺到自己拖著這個沉重的箱子,在這樣漫無盡頭的街道上走,實在是太累了,她該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那就是市中心的新華書店。那是個她讀書時經常去的地方,工作以來,占用了太多的時間,她已經沒有了閑暇的時間去新華光顧了。
來到新華的門口,她將箱子拖了進去,和櫃台的小姐說了幾句話,將箱子寄存在了那裏。終於她鬆了一口氣,往二樓走去了。
二樓是文學書庫,雖然學的是金融,但是楚萱對文學的愛好卻總是那麼的熱烈,她喜歡那些纏mian的故事裏,透著深深哲理裏的人物與情節,在特定好的環節中,一起經曆傷痛和喜悅,她總是能找到同樣的感覺,陪著他們一起傷心,一起高興,一起孤獨,一起尋找人生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