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出了車禍,一直在國外治療,醫生都已經下了結論說她就這樣做一輩子植物人了。”
“但我沒放棄,一直在找方法,就在我們領證前一天,我收到消息說國際上最優秀的腦科專家會在首城,所以就立即安排了轉院。”
廉寒行攬在她肩上的手緊了緊,語氣有些落寞:“我陪在這裏的一周,姑姑連續做了三場手術。”
蘇輕言額頭不禁在他繃緊的下巴上蹭了蹭,頗有安慰意味:“我應該不陪著你的……”
看著至親之人受病痛折磨,想必他那幾天也很不好過。
“輕言。”
廉寒行扶正她,望著她眼睛,認真道:“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不要再像這次一樣,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如果我再不出來,你是不是就要放任這一身傷一輩子?”
蘇輕言語塞。
沒找到他的時候,她確實沒心思治傷,也沒感覺到什麼痛。
反而是一見到他,才覺得自己整個人疼得要散架了。
果然。
比起心痛,其他疼痛隻是浮雲。
蘇輕言微笑著點頭:“嗯,不會了。”
兩人又靜靜在病房坐了半小時,期間廉寒行出去了一趟,他手機落在沙發上,一條新聞提示進來,蘇輕言再次看見了屏保。
不過這次換了一張,是她躺在病床上的場景。
“為什麼用這做屏保?”蘇輕言心裏想著,不禁就念了出來。
廉寒行坐下來,把她抱進懷裏,耳鬢廝磨:“嗯,我用它來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讓你再置身危險,等你醒來的那幾天太難熬。”
蘇輕言詫異。
“我不是第二天晚上醒的?”
廉寒行敲了敲她額頭:“你昏迷四天,我每分每秒都擔心你是不是就這樣醒不過來了。”
“所以別再這樣了,嗯?”
蘇輕言點頭。
難怪她當時醒過來會看到廉寒行那樣憔悴的模樣。
一小時後,兩人離開了這裏,但卻不是走回海雲灣的路,海雲灣處在城西富人聚集區,周遭全是別墅,安靜,清冷。
而他們現在去的地方卻越來越熱鬧繁華,很明顯奔著市中心商業街去的。
蘇輕言望著越來越熱鬧的街道,問:“這是要去哪裏?”
廉寒行疊腿,手杵下巴,意味深長道:“到了就知道。”
半小時後。
兩人來到首城乃至全華國的經濟中心——第五大道。
蘇輕言一眼就認出了盛朝大廈,造型宏偉霸氣。
以大廈為中心展開是各種高端商場和寫字樓,精英薈萃,奢侈品成集,而盛朝大廈鶴立雞群聳立雲霄,是這條街的王。
本以為他會帶著她進公司,沒想到停好車後,廉寒行卻徑直帶著她走到街對麵,進了一個五百平大空間的獨棟寫字樓,這樓共有五層,每層六米高。
一樓的牆上和天花板上全是精致的鏡麵,蘇輕言還沒來得及看其他地方,就被帶上了五樓。
眼前景象讓蘇輕言呆住。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