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是講究門當戶對的人家。”
“但你無法否認,你是一個容易招惹麻煩的人,廉家要的是穩健,幹淨。”
廉夫人眼睛微眯,沉下聲道:“你……明白嗎?”
從進門開始,廉母就沒把目光放到蘇輕言身上過,此時卻定定鎖著她。
冰冷淩厲的眼神,打得蘇輕言周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是在責怪她這次惹上了杜家,並且她以後可能還會惹上更多類似的麻煩。
杜家對於廉家來說,的確不足為懼。
但始終還是像招惹上了臭蒼蠅一樣讓人惡心。
蘇輕言囁嚅著唇角,正要開口。
指尖卻被人重重一捏,她聽見身側廉寒行道:“杜家找我們麻煩,和輕言沒有關係,宴會事件隻是他們用來掩人耳目的一個幌子罷了。”
“廉家這盤大蛋糕,誰都會想來分,況且……”
他轉向蘇輕言,緩緩勾起嘴角,眼裏染上了笑意。
他柔聲道:“輕言她勇敢,聰明有主見,隻有她才夠膽量站在我身邊,陪我度過風雨。”
“更重要的是。”
廉寒行俯身親了親她額頭,沉吟道:“她足夠愛我。”
聞言,蘇輕言垂眸,小臉微紅。
在長輩麵前,特別還是持反對意見的長輩麵前秀恩愛。
是件尷尬又冒險的事情。
廉夫人沉沉看了蘇輕言一會兒,沒再說什麼。
廉寒行話裏話外都沒給廉夫人拒絕的權利。
況且,她也沒必要為了個兒子一時興起的玩物,而鬧得母子不愉快。
廉父放下報紙,起身向廉寒行示意。
“跟我去趟書房。”
廉寒行點點頭,帶著蘇輕言坐上沙發,他柔聲道:“在這兒陪媽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蘇輕言微笑道:“嗯”
她的目光一路追著廉寒行挺拔背影,直到他上二樓進了書房才收回來。
倒不是她粘著廉寒行。
隻是現下這個情況,她不知道該和廉夫人聊些什麼。
廉夫人也沒有同她講話的打算。
偌大客廳裏一陣沉默。
蘇輕言如坐針氈。
差不多半小時後,廉夫人開口道:“他們兩父子上去也有半小時了,你給他們煮兩杯茶送上去吧。”
蘇輕言微笑:“好的。”
“蘇小姐請跟我來。”一旁傭人領著她朝茶水間走去。
……
書房門口。
蘇輕言抬手想敲門,這才發現門虛掩著。
“兩個月後轉回首城,醒了就可以做手術了。”這是廉寒行的聲音,帶著些傷痛。
“你自己的事要怎麼做我不管,但這要是殃及到公司,就算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也不會手軟。”
廉父的聲音不像客廳裏那樣的平淡無波,這句話是帶了很嚴厲的警告意味。
盛世投資作為首城乃至全國的投資界龍頭,總裁是廉寒行,但實際上大半的權力還是握在廉父手上。
蘇輕言皺眉。
轉院,手術?
他有什麼很重要的人生病住院了,兩個月後要轉院回國內?
可這件事為什麼會影響到盛世?
“我心裏自有打算,她我到時候也會處理得幹幹淨淨。”廉寒行的語氣帶著殺意。
蘇輕言身子一僵。
她無意中聽到了不該聽的。
蘇輕言正抬腳準備離開。
這時。
書房門朝裏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