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
男聲溫潤低沉,蘇輕言卻總能聽出寒意。
她沒出聲,等著那邊繼續說。
“上次的話題還沒完,我們約個地方繼續?”
“抱歉,我現在不方便出門。”
“鬱總有什麼話,在電話裏就好。”
講真,如果不是必要,她實在不想和鬱修誠這個男人接觸。
城府太深。
還對她抱有莫名的敵意。
鬱修誠低笑:“行,那我直說,蘇小姐有沒有興趣來我公司做新電影的旗袍裝設計?”
“我……”
蘇輕言剛吐出一個字,手機就被人抽走。
廉寒行果斷拒絕:“她不去。”
蘇輕言奪回手機:“鬱總,感謝您的邀請,我會來。”
廉寒行定定望著她。
蘇輕言笑得明豔:“我本來也就沒了工作,鬱總和你關係好,去他那兒安全,看在你的麵子上,工資更不會低,何樂而不為?”
廉寒行不讓去?
她還偏要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就去看看,鬱修誠為明明那麼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故作熟絡。
廉寒行沉聲:“給他做設計可以,但不能去公司,不能去旅館,隻準待在我這裏。”
蘇輕言望著他,眨眼:“要不要我自己找個籠子鑽進去?”
“舍不得,”廉寒行上床,將她抱在懷裏,手掌停在她小腹上:“孩子越來越大,你又剛得罪了杜家人,你整天在外麵跑,我不放心。”
他吻在她耳後:“別再強了,嗯?”
蘇輕言後腦勺蹭了蹭他胸膛,點頭答應。
確實,對方不敢動廉寒行,不代表不敢動她蘇輕言。
他總不能無時無刻守在她身邊。
鬱修誠那邊一時半會兒估計也套不出來什麼。
……
第二天中午,鬱修誠親自上門,接蘇輕言到電影服裝組參會。
彼時,廉寒行正在給蘇輕言做午餐。
他會做飯,並且為她做飯。
這讓蘇輕言很驚喜。
半小時解決午餐。
一個小時後。
蘇輕言和鬱修誠到達目臥雲酒店。
本以為會是公司辦公室,沒曾想,又是飯局。
落座,鬱修誠介紹道:“這位是蘇輕言,上個月首城‘國粹’設計大賽金獎得主。”
“大家也應該有所耳聞,以後,由她來做這個電影戲服的總設計師,”鬱修誠視線掃了一圈:“各位沒有意見吧?”
大老板鬱修誠親自帶來的人,所有人自然不敢說什麼。
但他們眼裏的不屑,蘇輕言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隨著話題討論的展開,其中一些人對蘇輕言的態度倒是有了改善。
中途,鬱修誠出門接了一個電話,回來道:“蘇小姐,我臨時有事需要離開,你一個人在這裏還行?”
蘇輕言看著他,點頭。
“好,車子和司機我留在外麵,這裏結束他直接送你回海雲灣。”
海雲灣就是廉寒行那處別墅。
……
“蘇設計師這犧牲委實有點大了。”蘇輕言左手邊一個富態男人開口感歎。
蘇輕言歉意地笑了笑:“張總的意思是?”
這人也是這部電影投資方之一,在首城還算有點地位。
那人嗨呀一聲:“兩月前你爬了廉總的床,想必他是沒有給你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