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言接過藥吃下去,問:“我……沒被怎麼樣吧?”
她除了腦袋和小腹,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換衣服的時候也仔細看過,身上沒亂七八糟印記,應該是她昏過去後廉寒行就來了,周雯著急忙慌地把她扔進了海裏。
不過還是問問比較安心。
廉寒行坐到床邊,摸了摸她的臉,柔聲道:“有我在,你不會出那種事。”
蘇輕言心裏一暖,望著他,笑道:“可你不會一直都在。”
廉寒行手一頓,隨即收回手沒再說話。
蘇輕言心下有些懊惱,有些沮喪。
怎麼就脫口而出這句話了?
……
從臨市回來後,周雯被送進了監獄,而蘇輕言乖乖在廉寒行別墅養傷大半個月。
這天下午,蘇輕言正準備趁廉寒行不在家,偷偷回旅社去。
盡管對他敞開了心意,她依然沒有要和廉寒行同居的打算,不過沒想到一打開門,就見到了站在門口的蘇母。
“言言。”蘇母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眉眼間也都是苦色。
她這副樣子,看得蘇輕言心裏也很不好受。
“媽,先進來吧。”
關上門,蘇輕言帶著蘇母回到了客廳,坐到沙發上。
蘇母找來這裏,是什麼目的,蘇輕言多少能猜到。
但她沒來得及開口,蘇母就拉著她手,眼裏都是心疼和愧疚:“言言,是媽對不起你,小鶯她居然做出這種沒有人道的事,唉……都是我沒把她教好。”
蘇輕言抱住蘇母:“媽,沒事的,你不用自責,這不關你的事。”
她和周雯的事,哪裏能怪蘇母,
蘇母眼眶有些紅:“媽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小鶯也在監獄裏受到了應有的教訓,你看,能不能放她出來,算媽求你,欠你一個人情,可以嗎?”
蘇母哭了:“她在監獄裏過得真的很不好,你們都是媽的孩子,哪個受苦媽都心疼!”
蘇輕言替她擦著眼淚:“媽,別哭了,我……”
廉寒行進門,冷聲打斷:“這件事輕言做不了主。”
蘇母一愣,轉向廉寒行,哀求:“先生,求求您大發慈悲饒了她這一次,小鶯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骨肉了啊……”蘇母聲淚俱下。
蘇輕言的心也揪起,歎了口氣,抬眼望著廉寒行:“算……”
廉寒行打斷,拉她站起身,黑眸裏難得有了柔情:“輕言是我的底線。”
望向蘇母,他凜冽道:“沒有把人用同樣的方法拋進大海,已經是看在輕言的麵子上。知道你們對她有養育之恩,所以我不想讓她心底覺得對不起你們。但是,你倒是又跑過來讓她難做,難道你是在跟我說……”
“我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蘇母聞言呆住,麵色有些恐懼。
蘇輕言扯了扯廉寒行:“別這樣……”
收回目光,廉寒行攬著人朝樓上走去。
立在門口的一群人立馬跟上,手裏大包小包,提了很多東西。
“言言,”蘇母回神追上來,握住她手:“既然這樣,媽也不強迫你了,你好好休息養傷吧。”
蘇母離開了。
但卻在蘇輕言手裏塞下一張紙條。
蘇輕言皺眉。
什麼事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