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獨自坐在病床上,初升的太陽灑在她的側臉上,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線。
她在想一個萬全的對策。
“阿宏。”
溫軟緩緩開口,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你幫我做個事情。”
站在一旁的阿宏走到溫軟麵前,在聽完她所有的計劃後,表情又變得扭曲起來。
“不行不行,老板還沒有醒,我不能讓夫人你去冒這個險,這太危險了。”
吃過虧的阿宏直接拒絕了溫軟的要求,如果他要是答應了,讓醒來的老板知道了,他肯定會死的很慘。
溫軟的表情耷拉下來。
她怎麼就忘了顧聿銘對這些忠誠的保鏢的囑托呢?
溫軟看著油鹽不進的阿宏,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讓阿宏出去病房,她需要再想一個方案。
另一邊的餘周周此刻正在噩夢裏掙紮,身上發出無數虛汗,將她的病號服都給打濕了。
“不!”
餘周周尖叫地掙紮著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是白色的病房,消毒水味道遍布在空氣之中。
餘周周因為害怕還在不停地喘著粗氣。
聽到動靜的保鏢一窩蜂地湧了進來。
“怎麼了?你還好嗎,餘周周小姐?”一個女保鏢皺著眉毛滿臉擔心地看著餘周周。
緩過神的餘周周慢慢將心情平複下來,她將混亂的記憶梳理了一遍,最後捂著有些脹痛的腦袋對著身邊的保鏢說道:“我記憶恢複了,但是腦子很脹很疼,麻煩你們把路齊給叫過來吧。”
念到路齊這個名字的時候,餘周周覺得渾身都有些不對勁。
她擁有了全部的記憶,自然也記得自己昨天是怎麼表現的,想想都讓她感覺頭皮發麻…
雖然餘周周現在一百萬個不想去見路齊,但是為了溫軟和顧聿銘,餘周周還是選擇將這個事情告訴路齊。
“好的。”
女保鏢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興奮起來,她也沒想到餘周周居然能恢複的那麼快,能早一天想起來就意味著那個變態能早一天被製裁。
雖然其中可能還隔著十萬百千裏的鴻溝,但是好歹是有了希望。
收到消息的路齊來的格外的快。
他昨天查閱了各種文獻,請教了自己的導師,一直到天空泛出魚肚白才堪堪睡去。
因此,路齊趕過來的時候眼睛上的黑眼圈快趕得上大熊貓了。
“周周,你都想起來了!”
路齊肯定是興奮的,但是同時他還有一點惴惴不安,生怕餘周周變得再次對他冷漠起來。
“嗯…”
餘周周有些尷尬地別過頭去。
見狀,路齊有些失望地低下頭,可是他沒有忘記他此次的主要目的。
路齊輕咳了兩聲,試圖將尷尬的氣氛給打破。
“那個周周,你被俞樹煒擄走之後發生了什麼?”
路齊調整好表情,直奔主題地問道。
聽到問題的餘周周也認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