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這些先天劍氣不再消逝,那他在劍道之上,還是有著一席之地的!
陸淵淡淡一笑,“這算不得什麼。”
“本聖子有幾件事交給你去辦,等你辦妥了,本聖子會想辦法讓你損耗的先天劍氣再度充盈,還有你斷去的一臂,也會再生。”
先天劍氣乃是自胎所得,一個人,一生就隻有那麼多,損耗的先天劍氣是絕不可能彌補,可是元鴻大陸眾所周知的事情。
而衡一劍失去的右臂乃是一位劍尊所砍下的,衝霄的劍氣早就將他手臂上麵的經脈盡數腐蝕,他尋遍了大陸,也沒找到什麼辦法能將這一臂接回來。
若是別人與衡一劍說出這樣一番話,衡一劍恐怕早就在心底冷笑幾聲,完全當做了廢話。
要想做到這些,完全就是逆天而行!
可這是陸淵所說,衡一劍卻當真了!
自陸淵出手幫他開始,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逆天而為?!
衡一劍由衷謝道:“多謝殿下!屬下一定全力以赴!”
陸淵負手而立,說出了第一件事,“明日,沈老狗就要出關了,就今夜吧,你去將沈渾殺了,記住,一定要在現場留下是你殺的證據。”
“沈渾現在估計在整理關於本聖子和沈都的東西,你若是看到了,就把這些東西,毀了一半,留一半。若是他在召見別人,你也不要殺其餘人,打個半死不活就行。”
“隨後,將沈都帶出來,尋個地方困住就行,本聖子記得沈家還有幾個直係的小輩,你去一一擄出來困住,隻將沈書妍留在沈家就行了。”
衡一劍當即應下,帶著自己的劍柄,身影一閃,就離去了。
陸淵立於潛龍峰之巔,乘著月光,向著下麵看去,隻見此處山脈綿延曲折,猶如潛龍俯臥。
“這沈家,也要變一變天了......”
待陸淵回到沈家,便回到了大殿之中休息去了。
翌日清晨,天還未亮,院落之外,便傳來不少人走動和熙熙攘攘叫喚的聲音。
被陸淵圈在懷中的天媚兒聞聲一動,有些煩躁地看了看外麵,隨後一轉身,將自己更深地埋在陸淵的懷中,嘴中嘟囔著,“外麵吵什麼?!死了人了啊?”
陸淵也睜開眼睛,聽著外麵的動靜,笑了笑,“你猜的不錯,死人了。”
天媚兒原本還惺忪朦朧,聽到這句話,當即猛地一睜眼,抬頭向陸淵看去,“誰死了?”
“沈渾。”
說完,陸淵將化作狐狸身的天媚兒當做抱枕一般抱住,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日上三竿之際,秦以寒推門而入,立於榻前,道:“別睡了,沈家已經亂了多時了,也該出去看看了。”
陸淵起身,在秦以寒的服侍之下洗漱好,穿戴好衣服。
“沈家如今怎麼樣了?”
“沈渾被衡一劍殺了,沈都不知所蹤,沈家直係後代之中,隻剩下了沈書妍還在地牢裏麵。”
秦以寒將陸淵的腰帶係好,隨後若有所意地看了陸淵一眼,“動靜這麼大,你就不怕沈崇直接來找你?”
陸淵揚唇一笑,“本聖子就怕他不來。”
“走吧,咱們去看看沈老狗有沒有被氣死。”
說罷,陸淵便抬腳朝著院落之外走去。
......
沈渾的院落之中,沈崇站在大殿之中,原本奢華糜爛的大殿如今卻亂成一團。
大殿之中所鋪陳的玉石早就化成了粉石,而支撐大殿的十二根玉柱,也斷了五根,周圍有三十多道縱橫劍氣,一踏入其中,就能感知到一股還未散去的強大劍意。
而沈渾的屍體就躺在一旁的地麵之上,其胸口之處一道碗大的血窟窿,身上也多處劍傷。
沈崇立於大殿之中,周圍站著好幾個沈家高層的長老,他們紛紛低著頭,躬著身,瑟瑟發抖,不敢多說話。
“衡一劍......”
沈崇緩緩吐出這三個字,一股衝天的殺意也順著揚起,將整個大殿都包裹了起來。
眾人在感知到這一殺意的時候,恐懼的心情也在心口泛起,額頭之上瞬間冷汗淋漓。
沈崇的目光向著周圍的幾個人掠去,“本尊不過是閉關了三日,這衡一劍竟然殺至我沈家內部,將沈渾殺了,你們竟然都不知道?!”
“別告訴本尊,昨夜,你們都死了!”
眾人嚇得立刻跪了下去,紛紛磕頭不止,“老祖,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昨夜真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沈崇心口滿腔的怒氣揚起,一股強大的劍氣在沈崇的手中凝聚。
這麼大的動靜,這些人竟然都不知道,那還要這些人作甚?!
正在沈崇要動手之際,殿外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
“喲,好熱鬧啊,沈老狗.....咳咳咳,沈老祖,怎麼這麼大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