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立刻動身,往各個山峰掠去。
王恒找了整整一夜,都沒找到宰陵。
他心中焦急萬分,這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
若是失去了宰陵,他便是失去了一個萬古奇才啊!
在他尋找之際,隻見兩道熟悉的身影劃過眼角。
他立刻轉頭看去,隻見陸淵正帶著一孩子往主峰飛去。
定睛看去,那孩子正是宰陵。
王恒怒氣一揚,立刻閃身,攔在了陸淵身前,他忍著心中的氣憤,沉著臉。
陸淵見王恒攔了自己的路,微微皺眉,“王恒,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淵,這話應該本座問你!”
王恒一指宰陵,“你竟然趁著本座不在,強擄走本座的弟子!”
兩人的聲音很快引來了不少弟子遠遠觀望,幾個機靈的弟子見情形不妙,立刻去回稟了自己的師尊。
“你的弟子?”
陸淵笑了,“你憑什麼說他是你的弟子,本聖子還說他是本聖子的弟子呢。”
王恒沉聲道:“他宰陵是登記在本座名下,怎麼不是本座的弟子?”
“登記在你名下?口說無憑,你拿出登記的符籙來。”
王恒忍著幾乎要燒到他心口的怒火,在一旁的弟子裏麵隨便挑了一個,“你,去登記處,將符籙拿過來。”
“快去!”
那弟子被嚇了一跳,立刻動身,往登記處行去。
一盞茶之後,那弟子回來了。
王恒一伸手,“符籙給本座!”
那弟子戰戰兢兢地行禮,隨後說道:“啟稟大長老,登記處說......沒有您收徒的符籙。”
王恒眼眸一橫,萬丈殺氣頓時揚起,一瞬間就要將這弟子淹沒,“你說什麼?!”
陸淵氣息一沉,將那恐怖的殺氣攔了下來,“大長老這是怎麼意思?惱羞成怒,要殘殺同門?”
那弟子嚇得立刻跑到了遠處,王恒的目光落在陸淵身上,雙眼森然,“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你將那符籙藏起來了?!”
雷默此時也帶著一眾長老趕了過來,“少宗主與大長老有事可以慢慢說,不必在此起爭執。”
“雷默,你少來做好人!”
王恒的怒意不止,“本座今日就要在這裏說,這陸淵強擄本座的弟子!”
對於王恒的怒意,陸淵依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你拿不出登記符籙,憑什麼說他是你的弟子?”
王恒看著宰陵,說道:“你說,本座是不是你的師尊,你行過拜師禮的!”
那宰陵似乎是被王恒嚇到了,往後退了一步,眼中全是迷茫與不安。
陸淵將其拉到身後,細聲安慰道:“徒兒不怕,為師護著你。”
“王恒,你拿不出登記符籙,但是本聖子能拿得出。”
說完,陸淵拿出一道符籙,丟給周圍長老,“諸位做個見證,看看這宰陵,到底是記在誰的名下!”
幾人看去,隻見這登記處的符籙之上清清楚楚記載著宰陵乃是陸淵的弟子。
符籙傳到王恒手中,王恒瞪大了眼睛,左右反複看了許多遍,這登記處的符籙是特殊的,不能作假。
“不可能!”
“本座收徒的符籙沒了,你收徒的符籙就有了,本座知道了,陸淵,定是你讓人換了!”
陸淵眼眸之中帶著一抹笑意,隨後出聲提醒道:“王恒,這登記處,是你內閣直接掌管的,你覺得是誰換了的呢?”
王恒的臉色忽然一僵,他轉頭看去,隻見幾個內閣的長老臉色都不好看了起來。
陸淵看著幾位內閣長老說道:“正好幾位內閣長老都到了,王恒,你來指認,隻要你說出是誰,本聖子立刻叫人去查。”
王恒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到底做了什麼蠢事兒。
他此時若是指出一個,那就是將這些支持他的人,完完全全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麵。
其中一位內閣長老上前一步,冷聲道:“少宗主明鑒,我等並未動過登記處的東西,少宗主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去查。”
陸淵佯裝無辜地一攤手,“不信的人可不是本聖子。”
眾人的目光又彙聚到王恒身上。
那位內閣長老道:“若是大長老覺得我們私自動了登記處的東西,可以拿出證據來。”
王恒額上急出了冷汗,現在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那日去登記處,他太著急了,便親自寫了一個登記符籙,根本無人見證!
所以就是陸淵自己動的手腳,可是現在他根本拿不出證據啊!
那內閣長老冷哼一聲,“既然大長老拿不出證據,我等就不奉陪了,少宗主吩咐了許多事兒還無人去做,我等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