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上說.....”她為難的看了一眼我。
我突然大度,“要不,我先走?”
他徑自握上我的手,“不用。”而後又跟那姑娘道,“既然不樂意說,那就別說了。你人也看完了,我還活著,沒死!你可以出宮了。”
“侯.....”她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阿晚直接回道,“身外人,就要有身外人的樣,不要得了身外人的便宜,還想沾染點紅塵,魚和熊掌,付姑娘隻能擇其一。回去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了,再來找我。”
“那個姑娘也姓付?”雨傘越壓越塌,為避免有了傘卻還成落湯雞的尷尬境地,我像個樹懶一樣的緊緊的攀勾住他的胳膊。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想跟我展開來細說的興趣不大。
為人者,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看人臉色,人家不想提的事,非不得以下,還是不要提的好,免得影響感情。
“跟我再說說那蘇秦鶴和陸太師的事兒吧!”從勤政殿回伏辰宮還有好長一段路,這麼長的一段路讓我揣著兩個極大的疑惑像個啞巴一樣閉不做聲顯然不太可能,所以......
付姑娘不能提,那就提提陸太師。
“還記得入城時,你叫我抓的那個人嗎?”他問。
“記得。”我答。“查出來是誰的人了嗎?還有那信。”我歎了口氣,“那信看上去涵蓋了很多秘幸,你當初真應該給我也看看的。”當時要是看了,如今也就沒這麼惦念了。
他拍了拍我的後腦袋瓜子,自我醒來他好像很喜歡這個動作,我皺著眉,扭捏一躲,“不要仗著比我高就拍我的頭,那上麵的發油可貴了,蹭掉了,我又要補。”
他抬起手,無力的揉了揉眉角,“其實我想說,你後麵缺了一塊頭發。”
“啊?”什麼?我扔掉剛從他手裏硬搶過來的傘,雙手抱頭。
他抄著快要落地的傘,道,“這傘雖廢,但擋擋現在的小雨還是可以的。”
“哦!你愛拿就拿著吧。”這個時候,我滿腦子想到的都是他剛才那一句話,抱著頭,再三跟他核實,“我這腦袋後麵,真的缺了一塊頭發?”
“什麼?哪?”他突然裝傻充愣起來。
我急的冒火,“就是你剛拍的那啊?你不是才跟我說那缺了一塊嗎?”
“哦~是那啊。”他裝模做樣的往我後麵看了眼,沉默著眨了眨眼。
這是......真的了?
“齊非晚!”我看著在兩個銅鏡護照下一覽無餘,毫無視線盲區的後腦勺,火冒三丈,“齊非晚,誰借你的眼睛跟你說我後麵缺了一塊頭發的了?”
“你要是有眼睛不用,我不介意幫你剜了它!”說著,我高舉起出來前順手拿的纏金絲長剪,作勢就要往他眼珠子那戳。
“阿月要剜就剜吧!”
我氣惱的把手裏的剪刀隨意的扔到了一邊,“不值錢的玩意兒,誰要了!”
半晌後,“真生氣啦?”他問。
“嗯,真生氣了。”我答。
“那要怎麼樣才能不生氣?”他又問。
我盯著他的眉眼,重重的歎了口氣,“不打岔的把蘇秦鶴跟陸太師之間的事,好好的跟我說說吧。”
他訕訕的收回了挨到我眼前的頭,“你都知道啦。”
我白他一眼,“這麼明顯的打岔,傻子也能察覺出不對的。”那些欠揍的行為雖然也是做的出來的,但那是十五歲的阿晚。
“那件事,很難解釋嗎?為什麼不想跟我說?”
“不是他不想跟你說,是朕,不要他說。”
朕?我轉眼一瞧,“給陛下請安。”
他笑盈盈拉起我,“朕已宣告天下,認了你為義妹,這樣的大禮,往後都不用跟朕行了。”
“啊?”什麼宣告天下,又什麼義妹?我一頭霧水,滿眼搞不懂情況的看了看阿晚。
隻見他笑了笑,拱手跟蘇秦鶴道,“臣在這恭喜陛下,喜得這麼一個活潑好動,機敏聰慧的元陽公主了。”
“元陽公主!”蘇秦鶴被阿晚點的一樂,看著身側記錄他言行起居的額官,道,“還不快記下來,等回去了,可要提醒著朕擬冊封元陽公主的旨。”
那額官恭敬的躬了躬身後,在手中的書冊上題下一行字。
“陛下,跟阿晚在打什麼啞謎?”距賜婚以來也有兩三個月了,阿晚又在前不久我落水後失了那麼大一個態,我要是再一口一個“大人”的保持疏離,反而奇怪。
“阿晚?”蘇秦鶴念著我對阿晚的獨特昵稱,幽怨的“嘖”了一聲,“皇妹跟端毅侯還真是親近,怎麼就能跟朕這麼生分了?叫聲皇兄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