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又來一個付姑娘(1 / 2)

屋內,阿晚看著注視著我的目光柔軟的,就像豔陽下四飛於空中的蒲公英,“阿月,好久不見!”他俯下頭,貼上我的前額,“阿月,阿—月!”他捧著我的臉,一遍又一遍的喚我,音色微涼,情誼綿長。

“大人!”門外,佐伊拿著找到的關於爆炸案的最新證據,等著阿晚叫“進”。

“什麼事?”

咦?怎麼是這個回複?佐伊納罕了下,狐疑的看了眼身邊悶不做聲的平白,回道,“稟大人,是關於爆炸案......”他話還沒說完,阿晚就把門打開了,“小點聲,郡主在睡覺。”

“屬下不知,還請大人恕罪!”他合掌抱拳,暗狠狠地瞄了眼平白,難怪一向這廝今日這樣安靜,原來是屋裏還有夫人在。

“去亭子裏說。”

元陽府裏有個雕工極為精細的八角亭,建於池水之上,縱是炎炎夏日,也有清風陣陣。是我死前最愛的地兒。

等供茶的侍女走遠後,佐伊才跟阿晚呈上了從廢墟裏剛找到的物件,“這帛布是屬下和平白清理廢墟時找到的,大人請看。”

阿晚拿著三角焦黃僅剩一角完好的帛布,端詳了半天後,說,“這布的花紋看著特殊,你去司裏找個會畫畫的把這紋路給騰到紙上,再派個臉生的去城裏各大繡房布莊問問,看看近幾年都有哪家買過。”

“是!”

“等等!”阿晚嗅著那布匹上的奇怪味道,把帛布往他們跟前遞了遞,“你們都聞下,是不是除了棕油味還有點別的味道。”

平白的嗅覺比佐伊的要好,所以就越過了他從阿晚的手裏拿過了那塊帛布,細嗅了兩下後,眼神迷離。

阿晚眼疾手快的抄起了桌上的杯子,往他臉上狠狠撲去,片刻後,問他,“怎麼樣,好點了嗎?”

平白拭了拭臉上的水,看著那帛布,讚歎道,“好厲害的迷香,竟隻要這麼一點兒就能使人昏迷。”

“迷香?”平白和佐伊都是阿晚六年前從奴隸場上買回來的,六年的時間,他讓佐伊學武,又讓平白習醫,為的就是能像現在這樣,有疑立刻就有答。

平白想了想,道,“屬下學醫不精,隻知這迷香較市麵上常用的那些多了味曼陀,那花有致幻之效,這迷香裏分量不多卻必是花中精品。”

阿晚聽了平白的話,轉頭又跟佐伊吩咐道,“再派人查查平白說的那個曼陀花,兩者兼備者,抓!”

佐伊道,“是,屬下待會兒就去辦。”

“待會兒?”阿晚有點不解,“還有什麼事嗎?”

“回大人話,屬下確還有另一事要跟大人稟報。”

阿晚站起來,走到亭子邊,看著眼前這一池子扶曳生姿的荷葉,道,“說!”

“回大人,撫州的人有消息了。”

“哦?真的?”阿晚在聽到佐伊的這句話後喜不自禁的抖了下眉,“怎麼說?”

佐伊從懷裏掏出個拇指大小的竹筒平遞到阿晚的麵前,阿晚取過裏麵的紙簽定神一看,麵上喜色瞬間消失無蹤,“那女子在哪?”

“屬下怕夫人誤會,就把人先安置在城郊別院了。”

“城郊別院?”阿晚捏著手裏的紙,強壓住怒意,“把她帶去侯府吧,蟄渚小屋是我建給阿月的,給她住?哼,她還不配。”

“是!屬下這就去城外接付姑娘入府。”

“嗯,去吧!”

出了湖心八角亭後,佐伊這才直起腰板子跟平白算賬。

“我說你這廝今天怎麼那麼好心把功勞給我!合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屋裏出了大人外,還有咱們大人未過門的夫人了?”

平白暗戳戳的偷了個笑,道,“這還要我早知道?明眼人看著大人進屋的模樣,猜都猜了。”

佐伊把著腰間的彎刀剛想打他,就又聽到他說,“看大人那樣子對元陽郡主這個未過門的夫人倒是極好,可就怕新進府的那位會橫在他們中間。”

佐伊抬著沒放下的刀換著刀柄一下子就戳到了平白的肩胛裏,“大人的事,輪的到你操心?”

“為官者別一個順心就動手,咱們在外可都是大人的臉,壞了規矩,會給大人惹禍的!”

“切~”佐伊很是不屑平白的小心謹慎,道,“跟在大人身邊待了六年,你倒是安分了,你可別忘了,咱們的血不幹淨,這狠像那是骨子裏帶的。”

“那也得注意點,要不是大人,咱們現在可還在犯奴所,就像市集上任人挑選的貨物,沒人樣更不配做人。”

聽到“犯奴所”,佐伊的抬杠的心思才稍稍的歇了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