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付川烏與阿晚的淵源(1 / 2)

月落星沉,等我拿著白螺又回到那棵大樹下時,阿晚已收拾好一切,正牽著吃好了草的大白馬正身肅立。

馬兒怡然裏晃悠著的馬尾,時不時碰打著大樹杆子,紛紛然,落了一地白花。

白花,白馬,又兼青衣少年。

我到底錯過了這樣好看的阿晚,多久?

“剛才站那那麼久,看什麼呢?”

把白螺遞到他手中,“看你啊!”

“看我?”把白螺收到懷裏後,他一手牽馬,一手牽我。

“對!”

他捏著我被風吹的涼透了的手,秀麗的眉微蹙了蹙,“早知道剛才就給你披個披風了。”

“沒事!”我那隻有他掌心一半大的手,在他給我塑造的包圍圈裏動了動,“跟有披風手熱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被凍的直打哆嗦。”我趕著他出聲斥責我前,立馬又道,“這樣,你就可以幫我捂手了呀!”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阿晚的手這麼大,還這麼暖和!”

“之前不也牽過!”

“那不一樣啊!”之前還沒互表身份,他又是拿著怕我受傷為由牽的,長街上人來人往,那次,隻牽了前半掌好嘛!

哪像現在,我整個手都被他完完整整的包住。

“行行行,你說就不一樣吧!還沒說剛才傻站那看我幹嘛呢!”

我“額…”了一會兒,想了想要怎麼開口,“白花,白馬……”緊牽的手撇到了身後,我墊著腳,猛的竄到他臉頰邊,貼耳輕道,“又兼你,青衣少年。”

足跟放下,我鬆開他的手,大步走到了前麵,晨光微現,天泛魚肚,三尺之距,我大聲呼道,“我啊,眯眼了!”

“迷眼?”阿晚眼中笑意易盛,嘴角也越發的向上勾起,“迷眼?”他趕到我身邊,再度說道。

精讀話本子三千冊的我,非常明白他此刻眼裏蘊含的意思,他……想親我!

避開他渴望的眼神,我側著身子連“咳”了好幾聲,“額……那個…額…”

他看出我的囧意,探著手拉了拉我,“天黑,別亂跑!”

“嗯嗯,好!”這一次,我學乖了。

翻身上馬,又是一樣的場景,我窩在他的懷裏,聽耳邊風聲呼嘯。

“怎麼想起來調戲我了?”他冷不丁的一句話瞬間擊退我所有瞌睡。

我跟他實話實說,“我見到你說的那個人了,她真的長的很好看!”

“哈…”他又沒忍住的笑了下,“她是神,本來就有別於我們,生的好看點有什麼奇怪的。再者…”

聽到他說再者,我鬼使神差的就抬起了頭,後腦勺抵著胸口,下顎微抬,四目相對。

朦朧晨暉下,他漆黑的雙眸裏漾滿情意,垂眼盯著不算好看的我,說了那句最好聽的話,“再者,我心悅的人是你,與樣貌無關,與家室無關,自始至終,隻是你。”

與樣貌無關,與家室無關,自始至終,都是我!

聊聊十七字,卻掃光了我心頭上所有因付川烏而生起的陰霾。

我信阿晚,也信我自己,可再多的信任也會因為突然出現的第三個人而有所動搖。

更別說,那個人還生的那麼豔麗,身份又那麼特殊了。

隔著外衫,我點了點他懷裏的那個白螺,“今天我和她所有的話都在這裏麵了。回去後,你可以聽一聽,看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點。”

“不用等回去後,回宮的路還長,夠聽,你幫我拿出來。”

我不疑有他的拿出那個白螺,點著指尖輕碰了兩下。

半盞茶後,對話聲戛止,而他似乎也明白了我剛才所做事情的出發點。

邊安慰邊解釋道,“阿月,有些事,我想是時候告訴你了。”

手攥著衣角,窩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我道,“嗯,好,你說吧,我聽著呢!”

剩下的路不長,但在這僅剩的時間裏,我還是聽阿晚說完了所有。

原來,那付川烏沒騙我,阿晚真的吃過藥王山的藥,他的左臂上也確實有個一樣的墨藍色圖騰。

阿晚說,他自小便身中蠱毒,尋遍了大塍上下所有的醫者也都沒法醫治,一個個隻說他是娘胎裏帶來的,已過了最佳的醫治時間。

受蠱毒所困,他不能練武,不能策馬,所有有可能使他心情高昂的活動都不能參加,因為,情緒高昂代表血流加速,而血流加速則隻會讓他再短三分壽命。

他還說,他十歲時,瀕死過一次,端毅侯齊武及其夫人亓官燕,也因為他的這次“死”沒撐住大病了一場,端毅侯府的大小主子在那年險些團滅。

“所以,你是那年被付川烏救的?”

“不!”他否認的極快,“那年就像個意外,我突然瀕死又突然好轉。可好轉了沒多久就又加重,來來回回重複了好幾次,我被這毒折磨的沒了生氣,就一個人偷跑的除了侯府。

沒頭沒腦的走了很久,在江邊的時候看到了艘打漁佬留下來的破船,我就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