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劫再說吧，希望我們都沒事。我叫林靈，叫我小林好了。你能走麼？你看我們一起往外麵走走，看看有沒有救援隊好麼？還是我一個人先走走看？”
“一起走。”胖子身體素質很好，一路還攙扶著瘸了的林靈。
他們計劃走出工業園區，上公路應該有人。可是到處都是廢墟。撿到隻手機，沒信號。手機主人衣服齊整，也沒有明顯外傷。形容枯槁。“像是餓死的。”胖子輕輕說。
倆人對視，心裏都感到不妙。“嗬嗬，我們還有兩個罐頭，再撐四天不成問題！”林靈強笑。
“是的是的。”胖子也裝出很有信心的樣子，“四天，怎麼都能走到國道了！我就不信那麼多天救援隊還沒來。這裏又不是荒山野嶺。”
星星出來了。一輪圓月當空。
“今天是幾號？”
“地震那天是六月三號。今天，是七號。”胖子說。
林靈心一顫，“那麼多天？”
“應該是。我一直在計時的。”
“我倒糊裏糊塗的。我暈過去很久的樣子。”
胖子點點頭，“月亮這樣圓，我倒也糊塗了。照理吧，陰曆我不太清楚，反正照理離15號遠著呢。”
林靈停下腳步。“李哥，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回去再找點吃的？特別是喝的。大廈裏麵每個辦公室都有飲水機的。還有自來水管。”
胖子遲遲沒有做聲。
林靈說，“我也很猶豫。總覺得不對勁。老實說李哥，有些事一開始我怕說出來你當我瘋子。現在想想還是告訴你。”
胖子還是沒有做聲，直愣愣看著前方。
林靈照著他看的方向望去，一片漆黑。“看不出啊？有什麼？我視力不好。天那麼黑，我們是不是明天再走？”
胖子回過神，“你前麵說想告訴我什麼？”
“我不知道我暈過去多久。反正我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在挖，挖了最起碼兩天。”林靈舉起血肉模糊的十個手指。“出來後我就找到這幾個罐頭。然後要吃的時候來了條狗，哦不，狼。歐亞灰狼，聽說是。聽一個女人說的，那個女人你也認識，叫胡莉莉，哦不，她說她叫胡莉莉。就是那個穿粉紅套裙的馬尾巴姑娘，高個子的。她把我打死的狼吃了，披上皮變成頭狼跑了。告訴我大廈廢墟裏還有人活著。……”林靈看了看胖子茫然的神情，泄氣了，“我知道你不會信。”
“我信。你說我們離開大廈多遠了？”
“2公裏左右。”
“我們是在HS市對吧？”
“對啊。”林靈有點莫名。
“我們市周圍沒有山。”
“有的有的。W山天文台嘛。”林靈說，“怎麼？W山天文台離我們遠著呢，走路得走兩三天。”
胖子的臉有些扭曲，“不是W山，比那還要大得多。”他指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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