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永順商會,是隻認會牌不認人的,誰拿到了會牌就能成為永順商會的座上賓,於是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想要殺人越貨。
劉守慶這麼一做,無疑是將韓蘇浮架在火上烤,讓韓蘇浮不得不將血幡賣給自己。
此時已經爬起來的胖主事依舊是那張麵容看上去很和善的樣子,對韓蘇浮繼續說道:“成為我們永順商會的座上賓可謂是好處多多啊,我在這恭喜小友了。”
主事說罷,低下他那看不到脖子的頭,低得與作拱行禮的手平齊,頭低下去時,嘴角還不顯痕跡地露出一絲壞笑。
韓蘇浮不為所動,或許是常年待在軍中的緣故,軍中的漢子們可不會勾心鬥角、成天想著利益優先、算計同袍。
所以從十七歲起就待在軍中的韓蘇浮,沒有看到此時此刻自己正陷入進退兩難的抉擇之中。
但韓蘇浮原本可是人合境大圓滿的大修行者,神識之力強大無比,雖然是為了保命,才將修為封印在地承境中期的,識海也被封印到地承境界的樣子。
然而韓蘇浮的神識之力卻依舊強悍,遠超在場的大多數修行者。
即便是韓蘇浮沒有察覺到自己被劉守慶擺了一道,但他的神識之力卻清楚的發現到了在圍觀人群中,有很多修士對自己投來了赤明明的殺意。
曾作為一名合格的太朔王朝戍邊軍將士,韓蘇浮從來不缺乏對危險的感知力:“嗯?我與這些人無冤無仇,他們為何對我有殺意?”
韓蘇浮在心裏默念道,原本還有接下會牌的念頭,此時由不得他不再三思索了。
於是大範圍釋放神識,發現整個永順商會裏,就麵前這個會首是人合境初期的修為後,韓蘇浮在心裏冷笑。
直接就接過會牌,對劉守慶開口說道:“會主前輩,晚輩可否再向前輩討要一些培元丹?”
劉守慶聽後心裏暗暗發笑,原本還以為韓蘇浮會提什麼要求,沒想到就隻是要了一些培元丹,像極了一名鄉野村夫,突然暴富後去買了一大堆粗食的樣子。
培元丹這樣的低級丹藥,根本就值不了幾個錢,隻是最低級的恢複真氣的丹藥,一顆普通靈石兩枚的價格。
現在在劉守慶的心裏,韓蘇浮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像他這樣身懷重寶卻完全不知道其價值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早晚死於非命,暴屍街頭。
同樣聽到韓蘇浮隻是再提出需要一些培元丹的圍觀者,他們心裏的想法與劉守慶差不多。
這一幕其實也就過去了兩息左右的時間,劉守慶麵不改色的對韓蘇浮說道:“既然道友想要培元丹,那好,老夫就自行做主,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加上十萬枚培元丹,小友你看如何?”
雖然培元丹便宜,但是一次性拿出十萬枚,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所造成的效果是:圍觀的一眾修士看韓蘇浮的眼神,變得仿佛是在看金庫,人人都有機會分一杯羹的那種。
韓蘇浮就算是再不通算計,現在也看出來劉守慶的意思了,劉守慶以為,就算是自己不賣給永順商會的話,出了永順商會的門還是會被心懷歹意的修士盯上。
所有人都不會想到,韓蘇浮的儲物戒裏可不止這一件異族兵刃,當年死在韓蘇浮手裏的異族可是多達數萬。
韓蘇浮心裏說道:“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於是,韓蘇浮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將手裏的異族血幡向前推了推,對劉守慶說道:“既然前輩如此看得起晚輩,晚輩要是還拒絕的話,就是不近人情了。”
劉守慶心情大好,對胖主事揮了揮手,胖主事會意,恭敬至極得為韓蘇浮取來一枚儲物戒,然後說道:“小友,這裏麵一百萬普通靈石與一萬中等靈石,還有你要的卷宗與十萬枚培元丹。”
茫茫無際,骨意浩然,滄桑如劍指蒼穹,如不周撐天,群峰隆起處,不知昊天何意,布雲封頂。
這就是自古以來,世人對峽嶺十萬山巒的概括,雛垨諸天世界勢力劃為中,不管是太朔王朝,還是宗域,都沒有實力將峽嶺納入自己的版圖範圍。
從而導致峽嶺成為了太朔王朝與宗域很難插手的地方,久而久之峽嶺就成為了邪修與魔修的聖地,在峽嶺的更深處,那裏是妖族的地盤,是人族的禁地。
太朔王朝與宗域共同與峽嶺妖族定下協議:即妖族同意在峽嶺中開放一條路線,人族可以從這條路線中安全通過峽嶺,峽嶺的妖族不會與這條路線上的人族發生衝突。但是要是有人族在這條路線以外的範圍,與妖族發生了衝突,那麼太朔與宗域的高層都不得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