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把船劃到了岸邊,下船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繩子把船幫在樹上。
“hey,書呆子,過來幫忙!”那個男人對著另一個男人吼道。
另一個男人戴著隻有一個鏡片的眼鏡,看上去有些滑稽,他一下船就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看可以幹點什麼。
“哦。”他點點頭,似乎對這個滿身肌肉的拉丁裔男子有些畏懼。
為了表示友好,我跟老麥也走上前去幫忙,肌肉男子對我們一笑,然後講起了他們的遭遇。
原來,他們是一艘商船上的人,由於遭到熱帶風暴的襲擊,船沉了。當天剛好是半夜,很多人還在睡夢中就被大海給吞噬掉了,幸好當晚剛好是他值班,所以有他有足夠的時間穿上救生衣,放下救生艇。那個老頭是船長,另一個男人是乘客,女人是船員家屬。
“昨天晚上的風暴嗎?”老麥問道。
“不是,我們已經在海上漂了十二天了。”男人情緒有些低落。
意思就是說,這個強風暴,至少在十一天前就已經形成,昨夜剛好經過我們附近。
“那個老。。。船長,沒什麼事吧。”老麥又問道。
從船靠岸到現在,那個老頭一直沒有要下來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哦,他沒什麼關係,就是心情不好,他覺得是他的失誤導致了這一次的事故。”
合情合理。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阿休斯裏卡多·德普羅斯讓·波爾多芬塔克。”
我跟老麥一臉黑線的看著他,看得出來,他爸媽應該是有文化的人。
見到我們的表情,他哈哈大笑。
“很多人第一次聽見我的名字後跟你們的表情一樣,他們都說,我的名字像一列火車一樣長,所以後來他們都叫我火車,當然,你們也可以這麼叫我。”
“我叫麥克,在這之前是一名電視主持人,他叫李,是學生”禮尚往來,老麥也向他介紹起我們倆的情況。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們在礁石的中間點了一堆篝火。他們的小艇前端蓋了一層帆布,下麵如同一個小型儲藏室,包括食物,淡水以及一些必要的的工具,其中就包括打火石。
之前他們幾人清點物資的時候,沒人知道這玩意有什麼用,好在那個眼鏡男在老麥問起的時候提了那麼一嘴。
老麥還想看看儲藏室裏麵有什麼,他對這些工具價值的判斷比我們都要高。但畢竟是才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朋友,一上來就看人家的家底似乎不太好,所以就放棄了。
“終於可以吃一頓熱的了。”火車說到。
他從小艇上拿了幾個罐頭,放在篝火上烤著,我數了一下,有六個,看來有我跟老麥的份。
我們圍坐在篝火旁,感受著火焰帶給我的溫度,火焰不僅能夠驅散黑暗,帶來溫暖,更重要的是,它能夠帶給我們希望,可以說,這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明之一。
“你們這幾天一直在這裏嗎?”火車跟我們聊了起來。
我明白他什麼意思,這裏沒吃沒喝,難道我們兩個是超人?
“我們比你們早到大概幾個小時,之前我們是在那個島上。”說著,老麥指了一下我們來的方向。
火車坐直了身望了望,眼神中充滿了不解。雖說目測兩地相距不過300米,但很明顯島上物資更豐富一些,我們為什麼要在沒有交通工具的情況下,跑到這片貧瘠的礁石上來呢。
“島上有危險,我們是被逼到這來的。”老麥看出了火車的疑惑,向他解釋到。
說到這,本身低頭不語的其他三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看著老麥,似乎對他的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老麥掃視了一圈,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繼續說道:“島上有一群土著人,文明程度不詳,但極其凶殘。我們的飛機應該是掉落在這個島上,我和李親眼看見他們把我們的人大卸八塊,然後不知道抬到哪裏去了。”
話音一落,我清晰的看見幾人不同的表情,有懷疑,有不安,當然肯定少不了恐懼。
“意思是說,你們跟他們發生了正麵對抗?”火車問道。
“對!就在今天上午,當時我跟李發現了一個飛機上掉下來的行李箱,正當我們搜索裏麵的物品時,一個土著人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老麥回答。
“你的意思是,他們不會遊泳?”那個眼鏡男開口了。
我跟老麥奇怪的盯著他,一來是他終於主動開口說話了,二來是他的關注點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