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老夫子在教室裏走著,帶著孩童們一句一句的讀者。下方男童,女童坐著十來個,無一不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這座小鎮是這個王朝的另類,女童可以和男童一樣去上學,認字,學武。這座小鎮上女子也可以經商,女子不比男兒差,在這裏完全體現了出來。小鎮上好多都是山裏的獵戶,大家交不起學費,就會把自己打的獵物給老夫子送過來。家裏養的雞下了雞蛋也會給老夫子送來。也有的人家是在是沒錢,老夫子就會讓孩子幫忙掃地,去山上砍柴來抵扣學費。小鎮上看不到一個沒有上學的孩童。這在這個王朝是很難見到的現象。就說京城,也就王孫貴族的孩子有私塾,一些窮苦人家的孩子小小的開始幫忙爹娘幹貨。但是在這個小鎮上人人都覺得應該讓娃去上學,不知道從上麵幾輩子開始就有了這個習俗。就像我們每天都要吃飯一樣,孩子上學也是如此。
據說從小鎮走出去的高官不少,衣錦還鄉,鑼鼓震天。但是老夫子還是那個老夫子,依舊在小鎮教書。最近這幾年老夫子是日漸衰老,但是精氣神特別的好,有人說老夫子是學究天人的老神仙。孩子的爺爺的爺爺還在世的時候,老夫子就在這個小鎮上,走了一輩人,又來一輩人,老夫子的衰老速度及不可見。更為神奇的是小鎮的人都覺得這很正常。
看著這人間的繁花似錦,世事無常。一代新人換舊人,哪怕遇到再讓人覺得不公平的事情,再氣憤的事情,也不會幫忙,像一個過客一樣停留在人間。見識了人心險惡,見識了人的欲望,也感受到了人間無限的溫暖。
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在老夫子這裏完全行不通。做事情隨心所欲,從不被讀書人的道德所約束,也不在乎世俗的眼光。鎮上的孩子都偷偷稱呼他為“怪老頭”,但是又都特別喜歡這個怪老頭。
人性本善,人性本惡?
老夫子經常神遊,最喜歡偷偷的聽一個學塾的年輕夫子講學,偷偷的看他所有看過的書籍,看他所寫的手劄。有一天,老夫子把小夫子拽入夢中。
“堅守本心,方得善終。你認為對的事情就努力去做,那你認為對的事情,在別人看來卻是錯的離譜的事情,那是對還是錯?做還是不做?”老夫子問道
“如果你認為對的事情,在別人看來是錯的,打錯特錯,那又怎麼辦呢?”老夫子繼續在夢中問道。
“對錯本沒有界限之分,隻是立場不同,對錯也就不同了。你上山打獵,獵物死了,你覺得你是對還是錯?秋收莊稼,你把莊稼收割了,把明年的種子吃到肚子裏,你覺得對錯如何判?”小夫子問道
‘萬物皆有靈,總是有一些消失一些長存。盜亦有道非常道。”老夫子沉默片刻消失了。
當第一縷陽光升起,老夫子抬頭看了看天,一片櫻花林中坐著一些青年才俊,仙魔妖,老夫子沒由來的皺了皺額頭,消失在了人間,連帶著常年居住的那間茅草屋也消失了。
修煉的日子是枯燥的,但是來之不易的神域修煉,大家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努力提升自己的功力。突然櫻花林中出現了一間茅草屋,幹癟的的雜草,陳舊帶有蟲洞的木頭,和這夢境一般的櫻花林格格不入,但是突然之間又是那麼的和諧。茅草屋中走出了一位老夫子。白發,白胡,衣衫陳舊但是很幹淨。一滴露珠滑落,老夫子看到自己的樣子,轉眼間就變了樣子。身形修長,乳白色的袍子無風自動,下麵不時閃過一朵朵祥雲,臉如雕刻一般,五官分明,濃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卷曲的睫毛下有著一雙迷人細長的桃花眼,讓人多看一眼都忍不住的陷進去。高挺的鼻梁,像玫瑰一樣的紅唇,蕩著另人目眩的笑容。笑起來起來放蕩不拘,不笑的時候有文人的儒雅,但是眼裏是不是閃過的金光,身上不經意間散發的威壓讓人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