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吹什麼啊!我們那地方,普通幹部都不去的,我們那裏認得什麼書記啊!”慕無行說。
“把嘴巴管好,不該說的話就別說。”慕無淚說道。
果然湊效,不一會兒,七八個警察出來了,一個穿便衣的對慕無淚說:“不好意思啊!治安不好都是我們的責任,你需要幫什麼忙,或者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對我們說,我們都是全心全意的為人民服務的。”
“那幾個不是人民的,他們見我們賣雞得了些錢,已經尾隨我們半個縣城了,麻煩你幫我解決一下,以後我一定送錦旗到局裏來讚揚你們!”慕無淚說。
“那到不必,隻要你們不去打擾書記工作就行了,他很忙的。”那穿便衣的說,“還不快動手!”
幾個警察先是假裝散開,待走遠之後,又從幾個不同方向快速向那幾個一直尾隨慕無淚的四個人聚攏過來,四人見勢不妙想跑了,不料一個接著一個都被摁住了,全帶進了警務室。
那穿便衣的見那四人被收了,就笑著說:“這下你們放心了吧。”
“嗯,很好,下次書記再到我們家來走訪,我一定讓他表揚你們。”慕無淚說。
“哎,不好說這個的,隻要群眾能滿意我們的工作,那我們就知足。”穿便衣得笑著說。
“那我們不打擾你們工作了,我們走了,再見啊!”慕無淚笑著。
“再見!”
離開警察局,慕無行問:“老哥,我還以為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呢?嘴裏吐出來的全是假話。”
“你懂什麼啊!讓你多念點書,你說放羊比較省腦。”慕無淚說,“用你那木瓜腦子想一想,我要是不說我認識書記,他們能抓人嗎?”
“說的也是啊!但書記是個啥玩意?”慕無行摸著腦門問。
“……”慕無淚汗顏說,“簡單的說,就是警察他爹,人民他媽,複雜的說,是黨政軍一把手。”
“什麼一把手的,我不懂,但這爹媽厲害!”慕無行說。
“好了,走吧,跟我備藥去。”慕無淚說。
走在大街上,人們熙熙攘攘,紛紛亂亂,表情不一,有痛苦的,也有開心的,有陰沉的,也有開黃花的,有素顏的,也有塗得跟牆壁似的,而不論眼前如何變換,但總有一款是讓慕無淚揪心的。這是當醫生的通病,特別是中醫醫生,不論見到誰,都想看一看這個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但人無完人,誰沒有那麼或多或少的瑕疵呢?所以慕無淚老是覺得人們身上總缺點什麼?是精神氣嗎?還是其他什麼的,總也說不清楚。
“你們經理在嗎?”慕無淚問藥店裏的一個女店員說。
“找我們經理有事嗎?”女店員問。
“給他下打單子,想和他談一談。”慕無淚說。
“那你稍等一下。”
女店員走了,不一會兒,一個矮胖中年男子走來,說:“你們好!我是這裏的經理,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買四五萬塊左右的藥材,你能幫我備貨嗎?”慕無淚說。
“能!能!絕對能。”那男人連連的說,“對了,這是我的名片。”
“秦壽經理,嗬嗬!有點意思!”慕無淚笑著說,“明天就能給貨嗎?”
“能的,隻要你想要,我會裏麵從其他地方調貨過來。”秦壽經理說,“來,這邊請,到我辦公室慢慢商談。”
慕無淚和慕無行跟著秦壽經理進了辦公室,秦壽經理開了電茶壺,滾起開水,潤了茶杯,倒了,又潤了,再往茶壺裏放了龍井茶,說:“兩位什麼稱呼呢?能留個名片麼?”
“我們哪用得著那玩意,臉蛋就是最好的名片了,往山上一站,老弱婦孺,沒有誰不認得的。”慕無淚笑著說,“我就慕無淚,他叫慕無行,我隔壁老弟來著,慕是莫小點點的慕,不是莫土的墓,那是墳墓的墓,不吉利的。”
“那慕老板,你想買哪些藥材呢?”禽獸經理問。
“你們藥盒子裏有的,隻要是常用到的,我都要。”慕無淚說。
“但有些要,沒有醫生開的處方,是不能大量給你的,你看,要是有相關部門的批文也可以的,你有嗎?。”秦壽經理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慕無淚說。
“多給一點,自然能幫你弄到手。”秦壽經理說。
“那不好吧!”慕無淚笑著說,“我有醫師資格證的。”
秦壽經理聽了,有點尷尬起來說:“你真會開玩笑。”
“我在省中醫院裏學習工作了幾年,大家的心思我懂的。”慕無淚說,“我也不想和你拐彎抹角了,我提幾個要求。”
慕無淚接過茶水,接著說:“第一要地道藥材,質量不能差,第二,不能漫天要價,第三,得幫我裝好袋子,送車站。這幾點是最基本的,都是內行人,我不想多說什麼了,如果合作得好,我會一直從你們這裏要貨,如果我驗了貨,覺得不行的話,那我隻能找別家了。”
“你放心,一定按你要求辦,按老規矩我隻要二十個點,這樣可以了吧。”秦壽經理說。
“八個點!”慕無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