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寒雪飄飄,北方的冬天冷的嚇人,上午去學校的時候溫添夏都要凍死了,晚上回來得晚,更冷,她不情願的戴上手套,她挺膈應戴手套的,不方便,還顯得手指頭賊短。
這年的溫添夏已然13,馬上初二了了,長得俏麗,整個人也是靈動,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出門後,她坐上了公交。
人很多,畢竟這天開私家車不方便,還要熱車,更不能走路去,公交車跟個魚罐頭似的,人擠人,她艱難的找了一個靠門的位置,長舒一口氣。
沒多一會,公交車到了學校,下了車,她剛進校園,還沒走幾步,就看見前麵有一個“企鵝”,時間還早,溫添夏就盯著那個企鵝看,那個企鵝也盯著她看,企鵝穿的挺多,溫添夏看不清他的長相,隻覺得這人應該是個男生。
那人好像被看毛楞(不舒服)了,開口即國粹:
“看你大爺呢”
溫添夏也回罵一句:
“你瞅你奶奶呢”
也不看他了,溫添夏轉身就回了班級,這年的溫添夏有些健忘,記不住這人的長相,隻覺得,這人好高啊,聲音也蠻好聽。
其實溫添夏剛開始覺得他像企鵝,也是有原因的,那人穿著長款的黑色羽絨服,胳膊沒放在袖子裏,而是抽出來抱著胳膊蹲在地上,有些人就愛這麼幹,這麼幹確實也暖和。
放學的時候,溫添夏已經把那隻“企鵝”忘得差不多了,第二天中午,她又看見那隻企鵝了,他還是那個姿勢,似乎又在等人那隻企鵝也看到了他,但這次兩人沒有對罵,隻是看了一眼,溫添夏就匆匆走開了。
第三天,她又看見了他,這次沒有直接走開,而是湊到他旁邊,跟他一起等人,企鵝也沒趕她走,而是往旁邊挪了挪,給她讓出了一個位置。溫添夏開口問他:
“大哥,你天天在這等誰呢”
因為不知道這人叫什麼,隻能統一稱呼“大哥”,那人似乎很喜歡這個稱呼,他開口:
“等朋友唄,誒你上次盯著我看幹啥啊”
溫添夏有些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
“那次啊,我說我覺得當時你帥炸蒼穹,信不”
他冷哼一聲:
“那必須的好吧”
說完,他還欠欠的拿胳膊肘懟了懟溫添夏,溫添夏看了眼時間:
“我先走了昂,你自己等吧”
“拜拜”
後來的兩天,溫添夏幾乎每天都能看見這大哥,有時候她會陪他等一會,有時候閑聊幾句,但都是些沒營養的話題,但他們都很默契的沒有問對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