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某家卡拉ok。
“早已分了手~為何熱愛尚情重~”
身穿碎花襯衫的男人在不大的屏幕前肆意高歌,一邊唱的撕心裂肺,一邊還跟著節奏扭動身軀,下半身有些泛白的牛仔褲也跟著抖動。
“唉,快讓我們秀萍姐唱,你那破銅爛鐵的嗓子就別丟人了。”一個環桌的牛皮沙發上鬆散的坐著幾個女子,看著有三十幾的年齡了,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唇色紅豔。
之前說話的女人示意讓讓腿,跨步坐到年迎身邊。
一手攬住女人的肩膀,另一隻手拿出一根女士香煙,旁邊的人識趣的拿出打火機點燃。
她靠近,“秀萍姐,怎麼盯著小雷發呆?”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將香煙湊到嘴邊。
“看上了?不如你先把那個男的放著,今晚換個口味?”
年迎懵了。
好在已經是第二次了,她行雲流水的換了個姿勢,屈指將香煙接了過來,指甲上濃豔的色彩讓她有些失神。
淺吸了一口,幸好這味道不算衝人,可以忍受。
年迎將煙按到桌上,絲毫不在意上麵的塑膠被灼出一個洞。
她起身,輕輕拍了下身邊人的臉,道:“你們先玩著,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帳等會小黃來結。”說完拿起沙發頂上的小包,頭也不回的出了包廂。
“秀萍姐這是怎麼了?”
唱歌的男人停了聲音,五官稚氣,明顯年紀不是很大的樣子,他有些不爽,今天本來就是衝著這富婆來的,如今走了算什麼事啊。
遞煙的那個女人撇了撇嘴,“秀萍姐最近對那個小城鎮來的可上心了,恨不得日日寵著。”
“好了,不說了。”女人拿出幾張鈔票放在桌上,正好蓋住了那個小洞,她招了招手,微笑道:“正好,那你今晚就來陪陪姐姐。”
男人立馬換了張臉,半推半拒的坐到女人身邊。
年迎看著洗手間有些模糊的鏡子,半晌都沒有吭聲。
【你也別太激動,也就是一個任務哈】
鏡子裏的女人燙著大卷,眼尾有些低垂,哪怕保養的再好也擋不住眼角淡淡的細紋,眼神也沒有以往的清澈明朗,像是裝滿了故事,唯獨鼻尖那顆小痣還是記憶裏的模樣。
年迎皺眉,鏡子裏的人也皺眉。
她雙手扶著牆壁,低頭哈哈大笑兩聲,“我不信,怎麼可能。”
然後又一次看向鏡子,並沒有任何改變。
年迎注視著這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自己,淚水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滑落。
【啊,不至於吧】係統沒想到1023的反應這麼大。
她沒有回應係統,隻是默默擦掉自己的淚水,然後打開提包的拉鏈,抽出那個款式沒有見過的身份證。
上麵清楚的寫著,姓名:許秀萍,出生日期:1952年6月2日
她冷靜的詢問:“現在是1992年是吧。”
係統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年迎將身份證塞回提包,然後揚聲惡罵:“這什麼破世界,老娘的無雙美貌直接給快進了這麼多年?”
這次的身份是個九十年代的女富婆,特別有錢,隨隨便便就能買塊地皮的那種。
【這不是還好嗎你看看你都四十了看著也就三十幾】係統自己都有些底氣不足。
從洗手間出來的人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了這個自言自語的女人,連手都沒洗就趕緊走了出去。
年迎收拾好東西,憑借著強大的心理素質戰勝了內心抗拒,她走出卡拉ok,看著街上的景色,雖然不如二十一世紀,但是在古代生活了近兩年,眼前的建築足以讓她熱淚盈眶。
然後係統就看見自己的宿主十分鍾之內哭了兩次。
年迎擦了擦淚水,問道,
【記憶裏麵我最近包養的小夥就是中心人物?這許秀萍還玩的挺花】
【是的】
【然後我隻要成功打消他自殺的念頭就算完成主旨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