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理那孩子是個苦命的……”似乎是放下了心,三井婆婆停下顫抖,“如果你們有那個能力讓繪理安息也好。”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廚房去拿了料理好的水果茶點拚盤,又給兩人倒了一大杯果汁。
“這個點就不要喝茶了。”她笑得和藹,“旁邊住的孩子也常來我家這裏做客,都愛喝我榨的果汁。”
五條悟端起桌子上的果汁抿了一口,舉起手來,說:“三井婆婆我可以加砂糖嗎?”
……說是小孩子愛喝也不至於裝成小孩子的樣子吧?
三井婆婆倒是也沒說什麼,隻是往五條悟的杯子裏加了一大勺蜂蜜。
看著呼嚕嚕喝果汁的五條悟,清原楓說不出的有些丟人。
三人成品字形坐在沙發上,五條悟清原楓兩人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三井婆婆坐在另一側。
暖烘烘的熱氣從旁邊的立式空調裏吹出,隨著溫暖地讓人昏昏欲睡的環境,三井婆婆講了一個女人的悲苦故事。
“我在那間公寓住了二十年。”三井婆婆回想著,“我記得那間公寓是繪理和小野和義新婚時候買的婚房。”
“我住在他們的斜邊稍微有些距離的那間公寓,909我記得。”似乎是在努力回憶著,三井婆婆微微皺了皺眉頭,“唉,搬走也有六七年了。”
“他們新婚後沒多久就有了個孩子,我記得是個男孩叫和樹。”
清原楓把從小野和義公寓裏的照片放到茶幾上,輕推到三井婆婆麵前。
“就是他們吧。”五條悟伸出手,指向照片,點著人說出名字。
“小野繪理,小野和樹。”
說罷,他放下已經被喝光的杯子,雙臂環繞在胸前。
“對……”看著照片三井婆婆有些感傷,“可惜啊,可惜兩個好生生的人都沒了。”
瞬間把死亡和詛咒結合到一起想的清原楓已經大致明白了這件事的八成。
“和樹出生沒多久,小野和義工作的公司就倒閉了,為了挨過那段時間,繪理也出去在附近幼兒園做短工。”三井婆婆用手指輕撫了撫照片裏和樹的臉蛋,“我還照顧了和樹一段時間,那孩子又可愛又懂事。”
“我眼睜睜看著繪理那姑娘越來越瘦……”
“之後,之後就是小野那家夥帶回了個女人,我記得姓香取。”三井婆婆麵帶厭惡地回想,“和樹那段時間常常跑到我這裏抱怨那個女人。”
清原楓回想一開始小野和義公寓中那個唯一死亡。
“叫香取麻美,結婚後改姓了,叫小野麻美。”清原楓小心地猜測問,“之後沒多久,和樹就……?”
“和樹絕對是被那個香取害死的,可憐的和樹……”三井婆婆眼眶發紅,“和樹那麼聽話的孩子怎麼可能因為調皮在陽台玩耍掉下去啊……”
“可憐的和樹死去的時候眼睛都在狠狠地睜開啊……”
“您的意思是,和樹墜樓那天,那個香取麻美在小野的公寓?”清原楓問。
“那天我本來想著偷偷拍下來告訴繪理這件事。”三井婆婆穩住情緒,“但是下午和樹就掉下樓了。”
“這麼大的事情,被這個小野和義淡淡揭過去了。”五條悟嗤笑一聲,“禪院家的老手段,不稀奇。”
不管怎麼搜索網上就隻有四歲孩子因調皮從九樓墜下的新聞,完全沒有提到,墜樓當時還有一個女人在。
結合沒過多長時間小野繪理車禍去世,香取麻美順利上位。清原楓越來越覺得這個小野和義不是東西。
殺子殺妻。
香取麻美因為咒靈死的時候,也被勘察出來了被小野和義推出去當人肉盾牌的痕跡。
“真是可悲的女人。”清原楓說,“真是可悲的女人。”
“所以說小野繪理也是被滅的口吧。”五條悟說。
“如果我沒告訴繪理這件事就好了。”三井婆婆歎了口氣,“是我告訴繪理香取麻美的事情的,之後繪理才會去四處搜集證據。”
“果然沒過多久,繪理就因為車禍喪生了……”
意料之中。
幸虧三井沒有讓小野和義知道她知曉這些事,不然知情的三井婆婆也會被無情除掉吧。
“關於小野和義,您知道他們家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清原楓突然想起那個被拿走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