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明白了,那公子要去何處。”
“無去處,走哪是哪”喬雲把扇子打開搖兩下,風流倜儻“跟上。”
街道兩邊賣首飾的居多,路過街邊的一個首飾攤時,順手拿起一根紅色木簪,轉身插在衛清頭上,“送你的。”
身材高挑的男子眼睛帶笑替護衛戴上簪子,衛清耳聰目明,她聽到了好多激動的呼聲。
郡主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散發魅力啊,她從腰間掏出一兩碎銀扔給小攤老板,在老板感謝中跟上主子的步伐。
“公子,這個荷包是家裏老母的手藝,就剩這一個了!我啊,絕不亂收您的錢,九兩銀子!”
木製的攤上是各種各樣的荷包,上麵的欄杆也吊著一串串不同顏色的荷包,上麵縫製的針線的技術一看就是行家出手。
老板手中拿的那個荷包格外與眾不同,白色的麵料上繡著一隻淺黃色的烏龜,細看,烏龜殼上的紋路極為清晰,它背上盤坐一條似蛇非蛇,似龍非龍的條形動物。
老板看她一直盯著圖案瞧,‘嘿嘿’一笑,解釋道:“這條,公子你看成什麼就是什麼。”
龜代表長壽,但蛇的寓意通常不好,跟蛇想象的隻有龍了,為了不冒犯聖上,不敢繡,隻能弄出兩不像的東西來。
喬雲接過荷包看,料子也不好,難得的是手藝,但也不值九兩銀子,她看起來很像冤大頭嗎。
老板一眼看出她在想什麼,得意的解釋道:“公子恐怕是外地來的,家中老母已過鮐背之年,如今九十又三。”
這南城誰不知道,那些達官貴人都會來買,他的生意可謂是紅極一時,那時候他也不敢賣太貴,沒有存銀,如今許多年過去,現在也隻能做一做外地人的生意,養家糊口。
喬雲恍然,讓衛清付錢,走時還順了攤子上一個粉色的荷包,老板笑嗬嗬的沒計較,九兩銀子,小孫子讀書也有著落了。
喬雲讓衛清揣好,荷包她打算送給皇伯伯,圖個吉利,皇帝都希望長壽。
縱使她有萬種方法能延續人的壽命,但一界之君她不能改變命數,擾亂世界之綱常,皇伯伯小時候過的不好,礙了壽數。
“聖上知道公子惦記,肯定很開心。”
“希望如此吧。”
主仆二人邊走邊玩,速度不快,突然很多百姓朝她們這個方向跑,神色慌張。
“公子!”
衛清連忙閃身到喬雲身前,幫她擋住人流。
喬雲幹脆一把拉住衛清的手腕,把她帶到路邊,免了被擠到,她隨手扯住一個人,“請問姑娘,前麵發生了何事。”
女子本想發作,抬頭看到居然是這麼好看的男子,耐心解釋了兩句,“公子外地來的吧,快跑吧,你這麼好看,被她看到就不好了。”
說完驚惶的瞥眼後麵,匆匆跑走,說來說去,,沒有說到點子上,為什麼要跑。
“走,去看看。”
衛清無法,隻得跟上,警惕到極點,郡主以世孫的身份坑了鄒文韜一行人,他們的父親狗急跳牆派人刺殺也不是做不出來。
附近的百姓很快跑光,兩邊固定的店鋪卻不敢關門,戰戰兢兢的縮在前台的櫃子後麵。
“素淮!啊!”
“卿戈!你有沒有事!嗚嗚都是我不好!”
場麵混亂,一大漢高舉手裏的刀朝藍衣女子衝去,眼看刀要落在她身上,一個男子突然衝過去擋在女子麵前。
大漢及時收手,小姐說的不能傷他,他不敢不聽,但力道不受控製,劃傷了男子的手臂。
“卿戈你不要有事”葉素淮哽咽,慌亂想用手堵住他的傷口,又怕弄疼他,“伯母還等著我們回去照顧嗚嗚”
代卿戈臉上血色盡退,強忍著手臂上的痛,抬起另一隻完好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臉,就散自己痛也要安慰她,“別哭,輕傷而已,我不疼。”
葉素淮哪裏不知道他的用心,但淚水怎麼也止不住,清麗的臉蛋不著脂粉,不掩絕色,哭的那叫一個我見猶憐。
她懷裏名叫代卿戈的男子一眼望去驚為天人,臉上輪廓分明,劍眉星目,鼻梁高挺,一雙杏眼衝淡這股淩厲,柔和了臉龐。
才子佳人,兩人看著再為般配不過,這副神仙眷侶的場麵齊煙雨看著十分刺眼。
“代卿戈,你不要不識好歹,本小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不要不知好歹!”
齊煙雨身上用雲錦布料做的衣裳,因為追人變得些許皺巴巴,頭發因此變得淩亂,她喘著粗氣,可愛的麵容被眼裏的凶狠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