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元洲暈乎乎地掛在傅霄的臂彎裏,和男人從暮色酒吧裏出來,連被帶去了男人的座駕都不知道。
他太開心了,他有工作了!
為了表達對傅霄的謝意,元洲在包間裏主動敬了傅三爺好幾杯的酒,結果,一不小心把自己喝醉了。
而他此時正一無所知地靠在傅霄的身上,車子正往他回家的反方向行駛。
“三爺,您準備去哪裏?”傅東一邊開著車,一邊偷瞄後視鏡,看著他家三爺眼裏化不開的柔情,忍不住一陣唏噓。
“去最近的別墅。”傅霄的壓低聲音,吩咐。
“好的。”傅東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三爺,這就是您一直在找的那位?”
他們跟隨在傅三爺身邊多年,都知道在三爺心裏一直住著一位神秘的白月光,隻是三爺從不對人提起。
前段時間,事業重心一直傾向於國外的三爺,突然把好幾家分公司都轉回了國內,甚至三爺自己也打算在國內常駐……這一切據說是三爺的那位白月光家裏——出事了。
現在看到從不讓旁人近身,即使發泄生理需求,也都是他們提前安排好了人送去酒店的三爺,親自抱著一個小醉鬼出來,甚至還要帶回家去……這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這人在三爺心裏的不同。
“嗯。”傅霄把元洲小心地抱到腿上,“去查查元家近兩年發生的所有事情。”
這麼多年一直遍尋不到的人,卻在今晚無意間遇到了,聽著元洲用寥寥幾句話說了他的近況,傅霄心疼不已。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是。”傅東點頭,心裏卻不由得一震,元家?那個被朋友坑到家破人亡的倒黴元家?
乖乖,白月光是元家那邊的?
元家出的那事兒,隻要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這麼裏麵有貓膩,隻是沒有人站出來給元家正名……這事兒三爺若插手,那些在背後搞鬼的人,估計一個人都跑不了吧?
進了別墅,傅霄抱著睡著了的元洲走去臥室,他進門時沒開燈,元洲朦朧間像是知道進了房間,剛被放在床上,摸索著爬起來想要去開燈,但他的手指摸索半天也沒碰到開關,還想再動時,伸出去的手就被人半空中扣住了,然後,摁在柔軟的枕頭上。
屬於傅霄的氣息全部籠罩下來,讓元洲有一瞬間的清醒。
他被男人壓在枕頭上親吻,他們此時身上都纏繞著酒香,但是唇舌間除了酒味,還有淡淡的薄荷香和清冽味。
等傅霄放開的間隙,元洲的困意被徹底吻醒了,他伸手推拒著,聲音裏軟軟地帶著鼻音:“你是……傅三爺?”
半敞的落地窗透進來一點微弱的月光,映照出元洲的眼底瀲灩迷人,仿佛要勾人魂魄。
傅霄沒有回答,他摸了摸身下人的臉頰,手掌噴灑上一道溫熱呼吸,他低頭,重重地再一次吻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衝暈了頭腦,還是傅霄那樣炙熱眼神讓元洲忘了反抗,一向循規蹈矩的他,在此時,軟了腰,軟了腿,由著這個熱烈、沉淪又魅惑的男人予取予求。
夜色撩人,美色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