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父親打傷之後,一直躺在床上,後來半夜醒來時,聽到樓下有聲響,隻是聽到是父親的聲音,我也不敢起床,後來他們就走了,不過如果他深夜離開的話,應該隻有一個地點可以去。”
鍾白瞄了一眼郭江靖,接著道:“我父親在天海市隻有兩棟別墅,一是環江東邊的,也就是這一棟是實名登記的,第二個是渡假村的漁金別墅,平時我們很少去那兒的,一般都是休假時過去,那棟別墅用的是朋友的名號登記的,所以你查不到具體地址,還是我給你吧。”
“你確定隻有這一處?其他地方沒有了?”郭江靖接過對方的地址,看了一眼,怕對方有所漏報,提醒道。
“沒了,我們又不打算長期定居於此,有兩棟已經算多了。”
“明白。”郭江靖找到答案之後,直接走了出去,隻是他才剛剛走到門口,一股奇怪的風吹來。
他先是一凜,接著驚訝地望向風吹來之處,這股風沒有自然風那麼的清涼,反過來有一股熱氣,直覺告訴他,如果走出這大門,危險便會招呼過來,雖然不知道會有那些危險,但是他的直覺來得甚是強烈。
右手摸向腰間的斧頭,慢慢地一步步地邁向大門,就在他前腳剛剛踏出門口的瞬間,兩支努箭“咻”地射來。
努箭來勢凶猛,又在深夜無光亮的地方,兼且箭枝極短,所以郭江靖根本上就看不到箭射來的方向,隻能從耳朵的風聲聽到它來自正麵門之處,由於無法看清箭從那個方位襲來,而退回房間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能夠感受得到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箭已經襲到了麵門,千均一發的時刻揮起斧頭舞成一片圓盾。
無數的斧影呼呼而響,緊緊的保護住自己的前方。
倏爾乒乓兩聲脆響,郭江靖看到鐵製的利箭落地,停下手中的斧頭卻望到地上的利箭隻有中指般大小,如一把鎖匙般長短,這樣短小的箭,別說夜晚了,就算是白天也無法看清對方攻勢。
一直站在後麵的鍾白雖說已經將信息告訴了郭江靖,但是心中還是很糾結的,不管怎麼說都不是很相信郭江靖的話。但消息已經給了對方,此時也不能再說什麼,當看到郭江靖在門口揮舞斧頭時,更是不解,開口道:“怎麼了?”
說著鍾白還向前走了幾步,隻是當他來到郭江靖身後時,眼睛餘角瞄到自家大院的樹端上有六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端著利箭瞄準自家門口時,心中倒抽一口冷氣,都來不及細想,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口中呢喃道:“死了,死了,這下死定了,這個仇家怎麼會來得這麼快?”
“你坐在地上幹嘛?”郭江靖也發現了樹端上的六雙眼睛,夜深無法看清對方的容貌,不過對方的殺氣卻是真實的,作不得假,而且對方不止要殺自己還隱隱的想要殺了鍾白。
看到對方跌坐在地上還尿了一地的水漬,怒從火中生,喝道:“鍾白,你大爺,快起來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