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一個女人帶著鬥笠漫步在小道上,不知她何去何從,隻知她有個名字,言尋。
言尋眼神空洞的走了很久,最後在一個倒地的女人前停下,女人戴著奇怪的麵具,樣式極其難看,還是白色的,不如不戴。
言尋拿開麵具,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但是太過蒼白,顯得並不好看。女人含糊不清的說了什麼,言尋俯下身子去聽。
“餓……救……”
原來是餓暈了,言尋看旁邊有馬車,也不管是誰的,救把女人扶上去,言尋想,要不是遇到自己,這個女人估計還餓到天明。
女人穿著以白色為主的衣服,上麵有很多言尋看不懂的花紋,有金的藍的,反正都是一些淺色的,奇怪的花紋,言尋認為這隻是一種裝飾,沒有多想,把僅剩的食物喂給女人。
第二天。
女人坐起,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隨後又反應過來,再一摸臉,麵具不見了,言尋正好進來,十分親切的說:“醒了?”
女人慌裏慌張的拿起放在一旁的鬥笠遮住臉,言尋有些疑惑,伸手去拿,但又拽不過她。
“你怎麼了?我都看過你的臉了。”
女人露出一雙眼睛“真的?”
“真的”言尋又補了一句,“比金子還真。”
女人放下鬥笠,低著頭,好像顯入了思考。
“你沒事吧?”言尋試探著問。
女人搖搖頭,還是沒說話。
“你叫什麼?”
“許,單字一個許。”
“嗷……”言尋拿過鬥笠,笑著說,“那我就走了,反正你也好了。”
“等等。”許拉著言尋的衣袖,咬著唇,皺著眉頭,像是在做很大的決定,“你先坐下。”
言尋雖然疑惑,但還是乖乖坐下:“怎麼了?”
“我接下來同你說的,句句屬實,請你先答應相信我。”許的眼睛盯著言尋的眼睛。
言尋被盯的有點緊張,立馬坐正了,說:“你先說。”
“你先答應!”許有點激動。
“行,我答應,相信你接下來說的話,你快點說,我聽著呢。”
“其實——”許拖長了音調,言尋盯著她,期待的等著許能說出點什麼,“我是個神仙。”
言尋一臉無語,這就像一個小孩說自己是一個成年人,聽起來都是無語的,“這……怎麼是真話,誰會信你啊。”
“真的你要相信我。”
“不不不。”言尋拜拜手,“你讓我怎麼信你啊,哪有神會餓暈在路上。”
“這……我是神,但更準確的是神使,神使也是神,是某個地方的守護神,但神使不會隻停留在一個地方,神使也會餓,雖然不會死……”
“也就是說,你是神咯?”
“對。”許點點頭。
“那你是什麼地方的守護神?”
“……可以不說嗎?”
“你要是不說,那就默認你不是神。”
“……”許抿了抿嘴,“那是個很美麗的地方……”
“等等等,哪個人不認為自己家鄉美麗啊,我還說我家好呢。”
“嗯……”許思考了一會,怎麼才能讓言尋相信自己是神,“我,那裏,我帶你去吧,但我不能確切的說是哪。”
“為什麼?心虛了?”
“不是……你就說,去不去吧。”
言尋轉轉鬥笠,有點狡猾的說:“萬一你沒帶我去怎麼辦?我也不熟悉你,怎麼相信你?你要怎麼向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