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和白楊原定的這趟休假,變成了醫院禁閉。
好在,陳初的傷雖然危險,救護的很及時。
兩人在一起,暫時把手頭工作放一邊,在這個半山風景,高級療養院一樣的地方待著,也不悶。
地方靠海,徐徐風來,若不是因為剛剛的驚險旅行也算愜意。
當事人陳初靠在床頭,鄭崸和白楊站在床邊交談。
鄭崸問:“聽到的第二聲爆炸之後你才拍的照片嗎?”
“對,”白楊回他,“我朝後看了一眼,能看到煙霧,所以拿手機拍了一下!”
“那輛白色的車,有司機嗎?”
“沒注意,”白楊說:“當時被撞了一下,我們車速沒降,沒看清楚。”
“你覺得我們做一個閉環監測,多大的範圍合適?”鄭崸這算是請教了。
“時間維度的話,從昨天開始就行,至於區域的話,高速路本來就是封閉空間,從上一個出口開始就行!”白楊建議。
陳初聽著他倆說話,回想著車上驚鴻一瞥那女人的表情。
總覺得有股說不上來的怪異。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老鬼到了醫院。
曾慶吉也從q大趕過來,陪他的是地方刑偵的一個領導。
鄭崸把手上的資料轉移給刑偵大隊,和對方加了聯係方式,叮囑對方一旦有了消息,一定要知會一聲。
雖然事故發生在海城境內,但這件事情和之前在京城發生的做並案處理。案情看來簡單,但是要梳理彼此之間的關係還要查找證據,完整事故鏈條。
現在事故現場的三台車,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小麵包雖然還有個框架在,勉強看得出是個車,其餘兩台燒的隻剩灰渣。
沒有一個活的。
一台沃爾福套牌和二手白色諾斯拉隻能憑借一路攝像頭查詢來源。
現場偵查帶了警犬,但是現場氣味混雜,加上當天風大,也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至於那個女人是死是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曾慶吉除了關心陳初的安危,隻在乎還有沒有別的幺蛾子再出來鬧事。
他在學校接到消息,心口一陣發疼,從座椅上挺了好幾次腰,才站起來。
直到人在醫院看到陳初一雙明亮的眼睛,才舒了一口氣。
多年的保密工作,硬的軟的,也算見識不少,遇到這樣直接大白天殺人的從來沒有。
以至於聽說了現場毀屍滅跡的慘烈,曾慶吉倒冷靜下來。
對方圖窮匕見,可見已經沒有後路,真相也就不遠了。
鄭崸和刑偵隊的大劉一起出門。
“我怎麼瞅著那個退伍兵對你態度挺橫的,”鄭崸問身邊的人。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受害者呢!”大劉說。
“這事兒沒一個月半個月的查不清楚吧?”
“重大案件,哪兒能過月,這回真是壓力山大,國安局的都來了!”
“國安局?什麼情況?”鄭崸趕緊問一句。
“哎,不說,不說了,到最後報告都要寫兩份,你說愁不愁人!”
“誰說不是呢,我這出差報告還不知道怎麼寫呢!”鄭崸也哀愁起來,“全都是懸而未決的!”
“老弟是京城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