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的重點中學基本一樣,一樣的以成績為重,藝術特長班也不例外。
展川聰明好學,小學每次考試,第一保持了六年。
直到考入初中,才從好學生,好孩子,變成了壞學生,壞孩子。
從首都來到洛城,環境發生了變化,身邊的人不同,他冷靜沉默的恢複了自我。
我要好好畫畫,上中央美院,和爸爸一起辦畫展。
幸福時刻的願望,似乎隻能在幸福的時刻憶起。
一個溫馨和睦的家庭氛圍,三兩誌氣相投好友,還有一個簡單幼稚到讓人忍不住微笑的可愛女孩子,把他放進心裏喜歡。
這種狀態,是幸福的吧。
展川決定利用難得的星期天,做些什麼,畢竟這幾天風景有些太安靜,安靜的讓他過意不去。
下午繪畫課結束。
他征求風伯伯意見,說有新電影上映,晚上想和風景一起去看。
“她媽媽這次拍戲剛好經過臨市,我打算帶風景一起去,行程比較緊,下午放學就要出發。”
風立德這些年除了畫室,教課,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追著妻子天南地北的跑,在孩子麵前,美其名曰采風。
這次帶上女兒,是林慧埋怨了,說女兒都不主動給她打電話。
電影看不成,展川收拾畫箱,打算趁著風景不在的時間,畫副灌籃高手給她。
“耳朵女友生日,晚上請客吃飯?”蘇察逸跑進畫室,湊到展川耳邊小聲說。
展川蓋上畫箱蓋子,站起身來,“我就不去了,還有繪畫作業要完成。”
“別呀!”蘇察逸攔住他,“你不去,我一個燈泡,多孤單啊!”
作為一個不遜色於展川的帥哥,蘇察逸總覺得兩人應該有惺惺相惜的情誼。
“那我更不能去,”展川邊往外走,邊說,“容易傷心。”
“你可得了吧!”蘇察逸冷哼一聲,“估計情書再多點,你課桌都塞不下了。”
展川撇他一眼,“有你一半功勞。”
蘇察逸嘿嘿笑笑,“人家打聽,我順便介紹麼。”
“以後把順便去掉,改為不方便好吧!”
“可以,沒問題。”蘇察逸立刻保證,拉住展川手臂,“晚飯後一起去打台球,耳朵水平不行,咱們試試,我還沒和你一起打過呢。”
“不會,不去,”展川推開蘇察逸。
“難得休息,放鬆一下也是應該的。”風立德剛好從辦公室出來,聽到兩人對話,伸手拎過展川畫箱,“東西給我,你去玩吧。”
“謝謝風老師,”蘇察逸彎腰抬起,嘴角揚的老高,“老師都發話了,走吧!”
“哪裏?”展川說風伯伯謝謝,轉向蘇察逸無奈的問。
“星星台球室”
蘇察逸聲音清亮,剛走離幾步的風離德聽的很清楚。
回到家,風立德拿出行李箱,很快就收拾完和女兒兩人的衣服用具,卻接到林慧電話,說行程有變,已經出發去往下一個拍攝地。
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風立德卻仍止不住失落,丟開行李箱,準備去畫室,也隻有畫能疏解心中憂鬱。
幸好這次是打算給女兒驚喜,要不然又得哄上老半天,他推開門,看到一路小跑回來的風景,聽她問起展川,順口說出了星星二字。
而展川一行幾人確實要去那裏玩,可那也的是晚飯之後的安排。
朋友帶朋友,三男三女,去了西餐廳。
耳朵說是女友選的地,說話時衝兩人眨眨眼,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
燈泡變蠟燭,照亮別人,燃燒自我的奉獻精神,不可取。
蘇察逸風卷殘雲,吃完盤中六分西冷牛排,說要先去訂桌子。
“那個長頭發的女生和你更相配,”展川跟出來,認真的給出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