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兩點了還不開工,你們這穿共識什麼作息時間啊?”等了許久不見動作,吳邪有些煩躁。
“我們這裏就他一個船工,他最厲害咧!他什麼時候起來什麼時候開工,有時候一天都不開工,能把人急死咧!”老頭子笑笑,“沒辦法,十裏八村的,就他這麼一家船家,他想怎麼整就怎麼整,村長都拿他沒辦法。”
“那你們還不得開個代表大會,把他給撤了,換個利索人啊?”吳三省問他,沈沉來了興趣,也湊過來聽。
“俺們也想,你們是外地來的不知道,這裏的山神爺隻賣他的麵子,別人隻要一進那山洞洞就肯定出不來,就他能帶著過去,也不知道咋整的。”
“這前頭還得過個山洞?”吳三省吃驚,拿出地圖一看,恍然大悟,“還真有個河洞,怎麼老人家,這山洞還能吃人?”
老頭子嗬嗬一笑,“那是上幾代留下來的話了,俺也不是很清楚,聽家裏人倒是說起過,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深沉聽著上癮,讓老頭繼續說,吳三省則是認為估計和古墓有關,老頭子見他們有興趣,也來勁兒了,反正現在也沒有開工,抽了口煙就和他們嘮起來。
原來這裏還沒有村子的時候,那洞就已經存在了,可惜的是誰也不知道這洞兩頭是通的,這洞非常詭異,任進去就出不來,久而久之,村裏的人都說那洞裏麵有蛇精,在水裏打了暗樁,不讓船進去。
後來有一天,突然有一個人從那洞裏撐了個小船出現在村邊上,說是外麵來的貨郎,村裏頭人不信,都說他是蛇精變得,要把他打死,德虧那時候鄉裏有幾個隔壁村的媳婦,一聽這人一口湘西口音,就把他認了出來,說他真是貨郎,年年都去隔壁村,那些個胭脂都是他從外地販進來的。
幾個宗長差了幾個腿腳快的跑到隔壁村一問,果然是這樣,這才把他放了。從那以後,那洞就好像認人了一樣,隻有那船工家的人能夠直進直出,幾百年來都沒出過差錯。
“那狗也沒事嗎?”吳邪感到奇怪,“不是用它報信的嗎?”
“那老漢就不知道了,都說是幾代流傳下來的話,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老頭子在地上敲敲旱煙管,“這條水路俺們走的少,山上還有條山道,我們一般都從山裏走,你們東西多,這山裏又不太平,老是往下掉石頭,砸趴好幾個了,等等就等等吧。”
沈沉並不是很相信這老頭子的話,再加上張起靈也有這種感覺,她便多留了個心眼。
吳三省拍了拍手,“驢蛋蛋,過來!”
還別說,那狗還真聽話,屁顛屁顛就跑過來了,吳三省抱起它一聞,臉色一變,“我滴乖乖,怎麼是這股味道。”
無邪起了好奇心,也抱起來一聞,一股夠騷味嗆得他直咳嗽,“這狗怎麼一股騷味啊!”
吳三省的夥計潘子在一旁哈哈大笑,“小三爺,你想學你三叔,還嫩著呢!”
吳三省不敢讓沈沉和張起靈聞,就讓潘子來,潘子本來想拒絕的,但是被吳三省勒令過去,他沒辦法,隻好過去,一把提溜起那狗在鼻子前晃了一下,頓時臉色也一變,“這,這是屍臭啊!”
“不會吧!”吳邪嚇得臉色蒼白,沈張二人也變了臉色。
“把家夥都帶上,前麵那個山洞恐怕是個屍洞。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吳三省點上煙,皺著眉頭看著那狗,“沉姨你也小心一點。”
吳三省帶的另一個夥計是個大漢,叫大大奎,看起來塊頭很大,但是膽子卻很小,輕聲問,“那屍洞到底是什麼東東西啊?”
“不知道,前幾年我和潘子在山西太原也找到這麼一個洞,那裏是日本人屠殺堆屍的地方,凡是有屍洞的地方必有屠殺,這個是肯定的,那時候看著好玩就在那裏做實驗,把狗啊,鴨子什麼的放在竹排上,然後架上攝像機,推進去,那洞最多一公裏多點,我準備了足夠長的電纜,可是等到電纜都拉光了,那竹排子都沒出來,裏麵一片漆黑,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後來我們就想把竹排拉出來,才拉了沒幾下,突然竹排就翻了,然後就”潘子手一攤,“最後隻看到一半張臉,離屏幕太近了也不知道是動物的還是什麼東西,要過這種洞,古時候都是一排死人和活人一起過去的,要是活得東西,進去就出不來!”
“但是湘西那帶有個地方的人從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把屍氣積在身體裏,等長大了,就和死人沒什麼兩樣了,連鬼都看不到他。”
“老頭,你那船工祖上就是從湘西過來的吧?”沈沉突然問道。
老頭子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搖頭,“不曉得喲,那是他太爺爺那時候的事了,都不是一個朝代的人。”說著看了看天,對那狗叫了一聲:“驢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領過來!”
那狗嗚的一聲,跳進水裏就往後麵遊去。
這時,吳三省對潘子使了個眼色,潘子偷偷從行李裏取出一隻背包背在身上,張起靈也站了起來,從行李堆裏拿出來他和沈沉的包,潘子走過吳邪身後的時候,用杭州話說了一句,“這老頭子有問題,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