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性流感來的快,走的也快。沒過兩天,我的病就好了,隻偶爾流點兒鼻涕。但是他病了。每天早上來的時候都蔫頭巴腦的。我看他的症狀,一定是被我傳染了。他生病的第二天,早上沒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就是很希望他來,希望他陪著。終於在課間操之後,他來了。他仔細的看看課表,跟我說,白來了。我問,嗯?為啥啊。他說,我以為剩下三節課是物化生才來的,語文英語我來幹啥。我不知道怎麼回複他,問他,那你下午走嗎?他說,嗯。我問,午睡之後?他看看我,問,你不想我走?我一愣,迅速回答,你隨便啊,我管不著這些。他笑笑,假裝沒帶書,要跟我一起看一本,趴在我書邊,後腦勺衝著老師,睡了。那天中午,我一直提心吊膽,聽著聲音,有一點動靜我就抬起頭看看他是不是走了。一直到起床,一直到上課鈴響起,他還沒走。我問,政治課,反正你也不聽,怎麼不回家好好休息?他說,我再撐會兒,你管我。然後他又在桌子上睡了一節課等下課的時候,他收拾東西要走了我說,回家睡多好,非得睡桌子上。他好像沒聽見,衝我微微一笑說拜拜。我嘴上說著好好休息,但我心裏真的好希望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