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時愣了一下,她驚了,怎麼呂朝宴這事都沒有告訴她。神色過於驚訝會讓易九禾有所察覺,喻時認為她是個非常精明的小姑娘,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有所察覺,但倒也不能說是疑心病,就是比較警覺。
這跟她的家庭背景有關,但他們都不知道。
易九禾的父母去的早,她的哥哥把她拉大的,兩人相差十歲。她的哥哥照顧她,把自己的愛全都給了她,當然還有一小部分給了工作,導致了他到二十五歲了還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易九禾對於這點是真心覺得愧疚。後來突然有一天,家裏沒了動靜。
易九禾記得那天的天陰沉沉的,下著小雨,她自己也沒帶傘,在學校門口等哥哥來接她,當時她在上高一。其實這個年紀的人一般都是可以自己回家的,但是因為晚自習的原因,易頌怕她大晚上一個走會遇見什麼壞人,像什麼尾隨啊經常發生在少女的身上,很危險。而易頌往常都會提前到,到固定地點等她出來,但那天就沒有。
易九禾小心翼翼踮著腳,踩著比較淺顯的水坑,一步一步走,水暈開了,路燈照得路反光,月光映襯在鏡子中。她在那等了一會,看著同學一個一個都走了,在門口的家長也越來越少,她不禁打起哆嗦,有什麼不好的感覺。
她淋著雨跑回了家,她怕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還是不夠,不夠快。
當她到家門口,慌忙開門。鑰匙清脆落地的聲音響徹整個房子,她好像什麼都知道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她的哥哥倒在地上,想要夠到桌上的那瓶藥。易九禾走近查看,她不知所措,但又沒有被嚇暈。她拿起藥瓶,心髒病……他的心髒病複發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鼻頭一酸,冰涼。易頌明明說他的病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發作了,已經好了的啊。
他隻是不想讓她擔心而已。
喻時愣了個神,回過神來說:“他沒說啊。”
“他說他說不出口。”
喻時:其實我也說不口。
喻時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易九禾。
易九禾仔細看著,hlc總裁,下一行“呂朝宴”三個字如此醒目。果然,呂朝宴這樣的人怎麼會說的出來呢?
“你還想知道什麼?我一次性全告訴你,比如說我哥的情感史啊還有學曆啊身世啊之類的。”
易九禾什麼都還沒問,喻時就上趕著告訴她,她其實什麼都想知道,但是又不能說出來,這樣會不會太過於明顯了啊。她剛想開口,他們就回來了,上得可還真快啊。他們四個人在等飯的過程中,也不知道聊什麼好,各幹各的事情,易九禾就是覺得氣氛有那麼些幹,拐了拐鞠靳的胳膊肘,腦袋往後倒,小聲說:“是不是有點安靜啊……”
他回:“我當然知道很安靜啊,你倒是活躍氣氛啊,你最適合幹這個了。”
“滾。”
她做正身子,眼睛眨個不停,她確實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喻時好像看出來了,她是第一個打破的人:“嗯……九禾咱來接著聊。”
聽到這一下子確實是來勁了,關於呂朝宴的她可都好奇,誰不想多了解了解自己喜歡的人呢?
兩個人的臉湊得很近,聲音也小。
“我知道你什麼都想知道,那我慢慢講。”
據喻時的話來講,呂朝宴的學曆很高,她說她也不記得他畢業於哪個外語大學了,國外的就對了,就是嘛,一個公司的總裁學曆怎麼會低呢?話說呂朝宴的年齡這麼算下來也不太對啊,他現在25歲,畢業兩年,也就是說23歲的時候研究生已經讀完回國了,擱國內讀研究生怎麼著也得26歲吧。
“不對不對,你忽略了一種可能性,我哥上的是少年班,跟普通的學生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差別的。”她說這話好像很輕鬆,她估計學曆也不低。
真沒看出來啊,知道他學曆高還不知道他還上過少年班,不是我們這些智商堪憂的人可以想象的。
“喻老……”她剛開口發現稱呼不太對,又咽了回去重新說,“時姐姐,那你呢?”
喻時聽到這個稱呼十分滿意,但是一提到自己的成績就開始皺眉歎氣。
所以她的學曆……
“盛延大學研究生畢業。”這話一出沒把易九禾嚇死,就這學曆竟然還在歎氣,這就是區別啊,她要大學能擱那上絕對四年睡不著覺,那她也上了少年班嘍?
“我跟我哥的情況不太一樣,我的外語比較爛,有一點點的偏科,少年班什麼的與我無緣啦。”
“但你也跳級了,對嗎?”
喻時打了個響指:“小姑娘聰明啊。”
再看看旁邊的鞠靳,正大口大口喝水呢,這已經是他喝的第四杯水了,估計馬上又要去上廁所了。
自己也不咋滴,都說女孩擅長文科,男孩擅長理科,就這姐弟倆,或許是生錯了性別,該擅長的都不行。但這不有呂朝宴嗎?最差的英語有救了。
鞠靳:我的化學也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