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莫蘭舜鏗鏘有力地說道。
又打了幾輪,除了熱情越來越高漲的年和莫蘭舜,其他人都有了倦意。
打牌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年和莫蘭舜,他們目前為止的比分是三比三打平,金麟看著樓下還在較勁的兩人,道:“看他們那樣子,不會要打到天亮吧?”
雨聲停了,天空似乎已經放晴,圓月從雲中探出身影,蒼白的月光更顯得幽靜。南方的雨會下一整個春天,但夏天和冬天都沒有雨,秋天偶爾會下雨,但往往都隻下一天。
森林中霧氣氤氳,隻是黑暗中看不見那些繚繞的霧,在深夜起霧,也是隻有南方的秋雨過後才會出現的奇景。
“星河,金麟,你們都不睡嗎?”冷沐雪見聶星河和金麟一直待在房門外,一臉不解地問道。
聶星河點點頭,輕聲說道:“我和金麟輪流守夜,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年和莫蘭舜誰也不服誰,隻有兩個人的對牌也打地非常激烈。
王夢音在暗處看著樓下的年和莫蘭舜,那兩個人看上去真的能決戰到天亮,王夢音沒好氣地說道:“你好端端的幹嘛拿對牌給他們!他們兩個在下麵我們怎麼動手?”
江狄決也沒想到會這樣,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不過就是兩個中年賭徒罷了,江狄決提著一盞油燈走了過去,對還在激烈對決中的年和莫蘭舜說道:“兩位客官,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客棧要關燈歇息了,二位也請早點休息吧。”
莫蘭舜頭也不回,他緊盯著年手中的兩張牌,現在是他的抽牌順序,莫蘭舜手中隻剩下一張牌,這就是雙人的對牌的打法,多出一張無法湊對的牌,誰最後持有那張牌的就是輸家,也就是說現在莫蘭舜離勝利隻有一步,隻要他能抽到那張可以湊對的牌,他這輪就贏了。
莫蘭舜冷冷地說道:“你關你的燈,孤打孤的牌,不礙你事。”
“可要是關燈了你們也看不見啊……”
莫蘭舜看也不看,直接把江狄決手上的油燈給奪了過來,他那纖細修長的食指上戴著一枚青玉戒指,戒指上的紅色玉石中刻著一個“蓮”字。
莫蘭舜先是把手放在左邊的牌上,年擠了擠眼睛,那表情好像在說:“就是這張,拿過去你就贏了。”
“那個……”江狄決的聲音在莫蘭舜聽來就像是蚊蠅一般。
從莫蘭舜身上突然爆發出駭人的殺氣,連在二樓的聶星河和金麟都感覺的到那可怖的寒意,莫蘭舜的眼神就像是泛著寒光的刀鋒一般,江狄決被嚇得徑直跌倒在地。
年表情冷淡地說道:“掌櫃的,你關燈就行,我倆在這打牌,應該不礙你事吧?”
“不……不……不礙事!”江狄決失魂落魄地跑開了,那種程度的殺氣也不是常人會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