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澤維爾的意料,寢室裏異常安靜,沒有人回應他。
寢室地上鋪了大片的彩帶裝飾物,天花板也綴著各式各樣和魁地奇有關的小徽章,桌子上甚至還開了兩瓶紅酒。
澤維爾拿起來晃晃,已經空了,桌子上還有切了一半的水果撻,心裏不禁升起了一絲放人鴿子的愧疚。
澤維爾快步走向自己的床,打算拿到魔杖後找兩人道歉,中途腳下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澤維爾心髒一緊,反射靈敏地跳開。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塞特揉著被踩痛的肚子,在地上打滾,頭發裏穿插著大片大片的白色絨毛。
澤維爾被嚇得不輕,差點沒忍住暴打地上不明生物的衝動,“你不睡床上,在這做什麼?”
“我在哪啊?”塞特清醒之後開始崩潰,“我為什麼會在地上睡覺!西斯你給我下來。”
澤維爾目瞪口呆,塞特拉起的床帳被緩緩放下,後麵出現了一張睡眼惺忪的臉,“西斯!?為什麼你在塞特的床上?”
西斯眉眼彎彎,卻笑得澤維爾脊背發涼,“還不是為了等某人慶祝,一晚上都沒睡。”
澤維爾摸摸頭發,開始心虛,轉頭開始責備塞特,“看你,弄得一地羽毛,還在地板上睡覺。”
塞特委屈地大喊:“我沒有,是西斯提議枕頭大戰的,我肯定是被打暈了,才會睡在地板上的!”
澤維爾勉強看出地上兩團白色破碎的布,貌似生前是他和塞特的枕頭,勉強牽了牽嘴角,不敢質問西斯,畢竟以西斯的腹黑,在這種小事上為難他,一會兒他就能把自己逼問到啞口無言。
賽特和西斯都去洗漱了,澤維爾就坐在桌子旁邊,小口小口的啃著剩下的一半水果撻,肚子空落落的,此時食物下肚,才感覺稍稍好了一些。
西斯擦著頭發走出來,皺著眉看澤維爾啃水果撻,露出一副不讚成的神情。
“味道沒變啊,才放了一晚上,還是一樣清甜。”澤維爾的口味很好滿足,吃的不亦樂乎。
“你昨天去哪裏了?我和塞特跑遍霍格沃茨也沒找到你。”西斯表情認真。
澤維爾差點被噎住,連忙解釋:“我?我在浴室睡著了,在裏麵待了一夜,你也知道,剛打完比賽,有點疲勞。”
西斯似是接受了這個解釋,點點頭:“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昨晚你和威爾默特住在一起了。”
澤維爾努力不露出異常的表情,西斯在他們三人中,第六感一直是最敏銳的,澤維爾還真是怕了,老是被他調侃,當威爾默特的小omega怎麼行?他可是要成為大猛a的男人!
過了兩刻鍾,塞特終於清理完畢鑽進頭發縫隙,和發絲貼合緊密的絨毛,西斯早就不耐煩離開了。
塞特興致勃勃地看著晨間新聞,突然發現了什麼,“澤維爾,快來看!今年的學校交換季到了。”
澤維爾想起秀致的夏普,也是剛轉來的學生,“我知道了。”
塞特一拍腦袋,“話說我那個在布巴斯頓的妹妹,今年好像也要來霍格沃茨了。”
怕澤維爾想不起來,塞特好心提示他:“樂佩思──就是那個小時候嚷嚷著要你做哥哥,還要嫁給西斯的小矮人。”
澤維爾怎麼可能忘記那個小女孩,紮著兩個小辮可可愛愛的,誰見了都喜歡得不得了,偏偏親哥塞特卻總是愛捉弄她,還愛給她起綽號,兄妹二人鬥得像仇人一般,一不留神就打架。
每次樂佩思總是吵嚷著,要澤維爾做哥哥來氣塞特,塞特也不甘示弱回諷,澤維爾可不想要你這樣的妹妹。
澤維爾想起夏普今天說的那些手續,好像很麻煩,還要跑不少地方,不禁出聲:“樂佩思什麼時候到?手續很麻煩,咱們得幫她弄好。”
塞特翻了個白眼,“誰要管這個壞丫頭。”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卻已經站起身,打算去找管理員,開一個傳送壁爐,好讓他回家去問一問。
出門前,塞特最後整整頭發,“對了,還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
“魔藥課的終測提前了,據說斯黛拉教授要去非洲研究一種植物,沒有半個月回不來,又沒有找到合適的代課老師,所以昨天叫人來通知考試要提前一個月。”
澤維爾拿著魔杖的手微微顫抖,輕點魔杖,“日程表飛來。”
塞特同情地看著他:“別算了,就在下周三,離現在還有四天。”
澤維爾憋悶吐血,明天,不對,現在馬上去找威爾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