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佳得知他們即將在一個綜藝裏朝夕相處,感慨道:“或許有一種可能,你把他追到手了。”
樊星把頭搖成撥浪鼓:“不可能。”
裴唐嶼對她很防備。
阮思佳唏噓感歎:“這說明你對男人的審美很一致。”
失憶前失憶後,理想型的樣子都是裴唐嶼。
阮思佳問:“你老公私下裏是不是更帥?”
樊星忍不住扶額糾正:“別說‘老公’這個詞了。”
“你說裴唐嶼有沒有可能是……”阮思佳挑了挑眉,望了眼在客廳玩遊戲的糯米團子。
團子還小,眼睛和臉型像樊星,小巧臉,長睫毛,桃花眼,其他五官也沒長開,掛著肉嘟嘟的嬰兒肥,一副乖寶寶的模樣,能看出以後會是個禍水相。
但是怎麼說呢,好看的人都是相似的,她以前還覺糯米團子長得像某個地球球草。
樊星搖頭:“不會,不可能,肯定不是。”
阮思佳支著下巴:“我覺得也不會,裴唐嶼人品還是可以的,不會doi不戴套。這麼長時間也不來找你……”
話說一半,被樊星拍了一下。
阮思佳意識到自己話題朝著十八禁開去,立刻噤聲,給嘴邊拉個拉鏈。
迅速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糯米團子,她正在抱著兔子玩偶,在電視機前玩得不亦樂乎。
阮思佳小聲說:“沒事,她應該不懂doi是什麼意思。”
樊星:“幼兒園是雙語教學。”
阮思佳:“那應該不教中式英語。”
樊星心想,也是。
此刻,樊星不知道的是,糯米團子雖然不懂中式英語,但她聽懂了另一個詞的意思,以及記住了“裴唐嶼”的名字。
除了每周兩天一宿的綜藝錄製,樊星最近沒有工作,把糯米團子送進幼兒園後,她約了中介,去幼兒園附近看房子。
意外的是,《野生客棧》節目組的打款速度快得驚人。
參加完節目的當晚,片酬便發到了樊星的賬戶上,解決燃眉之急的同時,還能給糯米團子添個鋼琴。
中介效率高,樊星很快就定了一個中檔小區的房子,一層有兩戶,對於一個兩口之家來說,既不會像大平層那樣空曠,也不會被鄰居打擾到。
隻是價格依舊令人咋舌,因為這裏是“學區房”,接孩子幼兒園方便得很,走十分鍾就到了,不堵車,很搶手,中介說辭是,後麵還有幾家等著看房。
樊星很快簽了合同,立刻聯係現住公寓轉租,她行李不多,大多是糯米團子最心愛的玩具。
忙了幾天搬家事宜,便入住新房。
樊星抱著糯米團子進電梯,小姑娘對著裝修更加精致的新家表示新奇,牽著媽媽的手東張西望。
電梯到達十六層,樊星找出鑰匙,剛打開門,身後有開鎖的聲音,是她的對門鄰居。
樊星戴著口罩,還是被認出來。
那男人打量她:“咦?你是樊星。”
樊星看了他一眼,覺得眼熟,忽然想起來是誰,也覺得巧合,摘下墨鏡:“你是,貝貝的爸爸?”
男人穿著居家服,顯然是這裏業主或租戶。
他露出溫和的笑,說:“我是貝貝的小叔叔。我那天是幫我哥接孩子。”
樊星:“哦,這樣。”
“我已經跟我哥說了,讓他好好教育孩子。”
樊星笑了笑:“沒事。小孩子嘛。”
她是真沒放在心上,小孩子成長就是糾錯的過程。
樊星也從來沒把“小三”這個稱呼看得有多麼侮辱人。
當然做小三不對,但很多事情,不能全怪在一個人的頭上。
“團團是你女兒?沒想到你都結婚了。”
樊星隻是笑笑,沒回答。這是個陌生人,還知道她是演員,樊星沒有和他談話的心思,就要進門。
卻聽那個男人說:“樊星,你不認識我了?”
樊星這才頓了頓,讓糯米團子玩她的玩具,虛掩著門。
她警惕地看著他:“我應該認識你?”
男人的笑容倒是友好:“我是池徹。”
經過裴唐嶼那麼一折騰,樊星有些怕了。
這位不會也是被她辣手摧花的男子吧?
樊星瞅了眼池徹,長得還不錯,五官濃鬱,身型高挺。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的審美是什麼樣,但喜歡過裴唐嶼,說明自己眼光很高。不會隨便找一個醜男當男友,她暫時放心糯米團子以後不會長殘。
眼前的池徹雖然稱得上是個帥哥,但和裴唐嶼的風格差距有點大。
或許隻是認識的人。
“哦,池徹,你好。”樊星問,“我以前得罪過你嗎?”
池徹愣了一下:“那倒沒有。”
樊星稍微放心:“團團確實是我親女兒。希望你保密,不要隨便跟媒體爆料。”
“好。我隻想知道,你和誰結婚了。”
“……還沒結婚。”
池徹沒有覺得奇怪,了然地點頭。
樊星覺得有點尷尬,這個池徹看起來很友善,她卻把人給忘了。
反正糯米團子已經被他看見,更離譜的事他應該也能接受吧?
“其實吧,我幾年前失憶了,誰都不記得。我也不記得你是哪位。哈哈,聽起來有點玄幻吧。”
池徹果然也很震驚,“真的假的?”
樊星索性把那張病例給他看。
池徹這才信了。
隻是眼神還是莫測地打量她,“你變了很多。”
好不容易碰見個熟人,樊星想打探點以前的事。
“所以那個,你和我很熟嗎?”
池徹看著她的眉眼,忽地一笑:“熟啊,我是你前男友。”
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