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休養,薑羽化的傷勢漸漸痊愈了。
我一直留意婆婆對薑羽化的態度,試圖從中發現一絲端倪。
可是意外的是,婆婆一直沒有詢問薑羽化的情況,就好像兩人根本不認識,我猜測她可能是為了避人耳目。
雖然住在醫館的日子比較平靜,但其實我和小肥的內心從未平複,一想起該死的蔡步華和金小姐,我倆氣得直咬牙。
根據目前的情況判斷,楊輝並沒有撒謊,雖然不知道他出於什麼目的幫助我們,但至少從封印這件事,可以斷定我們錯怪了他,小肥也不再抵觸楊輝。
不知道蔡步華和金小姐是什麼人,他們可能與“援西會”或者通天公司有關,這兩個狡猾的狐狸把我們害慘了,他們肯定會對楊輝落井下石。
畢竟楊輝是為了幫助我們才被陷害,我和小肥決定去省城打探一下情況,如果有機會,順便好好教訓一下蔡步華和金小姐。
本來我以為沒那麼容易離開亂樹崗,畢竟醫館的位置屬於機密,婆婆和劉文凱可能會有所顧慮不讓離開,可是當我提出離開的想法時,他們並未阻攔。
劉文凱把我們三人送出亂樹崗,臨別時向我轉達了婆婆所贈的口訣,這個口訣是破解亂樹崗的方法,很難相信婆婆會把這麼重要的口訣告訴我們。
來到省城後,幾經輾轉,從派出所問到公安局,後來找到法院,這才得知楊輝被關押在看守所。
我和小肥買了幾斤醬牛肉和啤酒,然後去看守所探望楊輝。
為了防止串供,在押期間,本來是不允許探視的。
小肥花了幾百塊錢買通警衛,他同意在監視下,讓我們與楊輝見麵5分鍾。
“我還以為你們不管我了,明天就要開庭審判了。”
見到我們的一刻,楊輝激動的差點哭了,他雙手戴著手銬,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來受了不少罪。
“我們來晚了……”
我和小肥有點於心不忍,畢竟已經錯過了最重要的時段,如果在立案的時候,能早點介入舉證,或許可以為楊輝減輕罪責。
“我被指控蓄意謀殺,但是我真的沒有殺人。”楊輝極力的解釋著。
“我們相信你沒有殺人,是被誣陷的,我們會想辦法為你申訴。”
我把醬牛肉和啤酒擺在桌上,一旁的警衛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楊輝咽了咽口水,估計已經很久沒有嚐過肉的滋味了。
探監有條心知肚明的潛規則,警衛根本不會把物品原封不動轉交給犯人,楊輝清楚等我們走後,他肯定無福消受,於是坐下來一陣狼吞虎咽。
時間僅有5分鍾,我們斷斷續續詢問了案件的進展。
目前最棘手的是,報社社長因中毒而亡,毒性恰好與楊輝的香薰完全一致,所以楊輝才被認定是犯罪嫌疑人。
小肥安慰楊輝會給他請一位優秀的律師辯護,楊輝說不用了。
通常情況下,如果犯人無錢聘用律師,法院會指定一名律師,明天就要開庭審理了,法院給他指定了一位姓沈的律師。
楊輝說這位律師非常優秀,他已經發現了幾點可疑的證據,準備為楊輝進行有利辯護。
5分鍾的探視時間很快就到了,我們安慰楊輝不要太擔心,一定會想辦法還他清白。
本來,我和小肥打算要報複蔡步華和金小姐,可是楊輝的情況如此緊急,離開看守所後,我們立刻去找那位姓沈的律師。
楊輝提供的地址是一家五星級酒店,這個酒店在市裏數一數二。
五星級酒店的消費肯定不低,一位律師能長年累月租住在這裏,我和小肥揣測,這個沈律師八成不是個兩袖清風的好人。
楊輝之所以認為沈律師是個好人,那是因為他對複雜的社會缺乏了解。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雖然替楊輝打官司分文不收,但其實這隻是表象,官司失敗勢必會對律師的聲譽造成影響。
律師這一行有個不成文的行規,律師的出場費根據戰績衡量,所以幾乎沒人願意接手必敗無疑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