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教室的蔣桑柔,走到課桌前放下書包,看著課桌上被人用紅色記號筆寫著,野孩子,沒有爸爸,媽媽是破鞋諸如此類惡毒的話,蔣桑柔麵無表情拿起課桌抽屜的抹布,越過周圍的嘰嘰喳喳玩鬧的同學,去衛生間用水濕了抹布,回來用力擦著課桌上這些讓她難過的話,雖然她表麵若無其事,但心裏這些話像是一根根針刺痛她的內心。蔣桑柔看到後桌幾個捂嘴笑的女生,蔣桑柔心裏大概知道這事是這幾個女生做的,這幾個女生偷偷的逃課,吸煙,看不慣誰就欺負誰,她們在班裏其他同學都很怕她們,蔣桑柔擦著桌子,看著桌子上紅色記號筆依舊沒有退掉半分顏色,便不再擦了,拿了兩張之前做過的英語報紙鋪在了桌子上,因為現在的她隻想好好學習,不辜負陸家,她要乖一點陸傅霖喜歡聽話的孩子,她要好好學習將來報答陸傅霖。
早讀蔣桑柔捂著耳朵認真的背著曆史,快要期末考了,她下學期要轉學,她要盡可能的讓自己進步一點,畢竟陸家的人各個都很優秀,她不能讓他們到時候臉上無光。
課間蔣桑柔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馬路,人行道上旁邊的一顆梧桐樹下有個賣打糕的老人,騎著自行車,車子上插著一個朝鮮打糕的紅色小旗子,自行車周圍圍著好幾個小孩有的是媽媽有的是奶奶或者是姥姥,姥爺牽著這些孩子的手買這個老人的打糕,蔣桑柔肚子不自覺的咕嚕,咕嚕起來,聲音有點大,她旁邊埋頭寫卷子的同桌抬頭看著她,這是個戴著矯正近視鏡的女孩,皮膚白皙,她比蔣桑柔還要瘦,她說,“你餓了?”說著從書包裏拿出了一個蘋果,說“給。”便放在蔣桑柔的麵前,埋頭繼續寫題,蔣桑柔沒想到忙說,“謝謝。”
這女孩邊寫題邊說,“不用。”寫了幾下抬頭說道,“你的桌子,其實你可以告訴老師,不然你會一直被他們欺負,這些人就是沒有存在感拿著暴力在別人身上找存在感。”
蔣桑柔看著眼前這個女孩,被老師安排了一起做了同桌,蔣桑柔想想自己轉學到這個學校經曆了周叔的死,媽媽跟周叔的離婚,遇見陸傅霖,住到陸家,到現在好像安定下來,就像一隻山雀找到了讓她歇歇腳的枝椏,從媽媽把她轉到這個學校家裏一直有事,她都沒有好好上課,媽媽幫她請了很久的假,她功課落人一大截,班裏排名近乎倒數,蔣桑柔記得玉明跟她一起轉到這個班的,明玉第一次月考就是年級第二,班級數學單科第一,老師便讓她當數學課代表,這個叫明玉的女孩,話不多,高冷的很,後來她斷斷續續的請假沒有怎麼來學校,班裏的同學不熟,她這個同桌好像平常也隻是兩個人笑笑打個招呼,蔣桑柔被明玉感動到了,拿著蘋果忙說,“謝謝。”
明玉笑了一下,怎麼說笑的很灑脫有些酷酷的笑。便又低頭開始寫卷子。
蔣桑柔想了一下,確實應該告訴老師,如果她沉默或許換來的就是她們的變本加厲,或許告訴老師是最有效解決這件事的辦法,因為她並不想再發生什麼而讓陸傅霖知道。
一天的課結束,放學後,蔣桑柔腦子裏還有些需要消化跟繼續複習刷題的知識點,她提起書包,身邊陸陸續續的同學都飛奔出了教室門,向老師的辦公室走去,夜幕降臨走廊的燈因為吸光性招來了很多小蟲子,夜晚的風有些涼,天氣預報說好像有雨,她走到老師辦公室,輕輕敲了下門,裏麵傳來一聲“進”
蔣桑柔開門走進去,看到是數學老師,她的班主任並不在辦公室,數學老師是一位已經有白發把頭發盤起來的中年女性,她看到進來的蔣桑柔問道,“蔣桑柔,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