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是所有事情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白苟和花若的尋找計劃就是其一。
“我們費盡所有心思,最後能打探出來的隻有同母異父這一個可能。”白苟沮喪地雙手抱頭,沒多久又放鬆下來。
“難道這不能是真相?”謝梓昭有好奇,也希望白苟能盡快有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
“我們都覺得這是真相,但白虎酋長對我的態度,讓我懷疑白虎酋長隱瞞了什麼。”白苟的拳頭微微握緊。
“還能隱瞞什麼?”謝梓昭思索片刻,卻是什麼都想不出來。
白苟壓低聲音,“我懷疑,他是害了我爹的凶手。”
“花若知道嗎?”
白苟沉默,點頭。
“謝老師,謝老師?”孩子拽著謝梓昭的手,將失神的謝梓昭拽回來。
“啊,你們來啦。”謝梓昭揉揉臉,盡可能讓自己精神起來。借給小果兒的豎笛又一次回到了自己手邊。
看到眼含關心的花若,謝梓昭想起昨夜白苟說的話,有些恍惚。
謝梓昭重整精神後開始上課。應家長們的要求,謝梓昭這裏上午教繪畫,下午教音樂。早上精神好,注意力容易集中,下午昏昏欲睡,畫畫五分鍾能睡倒半個班。
摩天輪叫不動獸人家長幫忙,這個托兒所的存在非常雞肋。謝梓昭有想過幹脆放棄,但每天早上看到果嬸的笑容,還有小果兒衣服越來越整潔,麵色也逐漸紅潤的變化,謝梓昭就沒法開口解散托兒所。
若找奴隸來幫忙看托兒所,等同倒貼錢。
這個豎笛班本就不賺,要不是謝梓昭開掛似的有係統賣無本生利的豎笛,他就是個坐吃山空的。
第三個戀愛任務要去教堂,謝梓昭就必須先搭建一個教堂出來。
的確很麻煩,卻也是好事。
白虎部落幹淨,溫飽,水源也有一定保障。唯一讓謝梓昭感到不滿的是帳篷房子。
獸皮帳篷不通風,屋裏悶熱,光線不足。縫隙大,難以保護私有財產。隱私性更加差,謝梓昭經常聽到別的帳篷發出生命大和諧的聲音。那種走在路上聽到七八回和諧聲的尷尬,實在難以描述。
若是他能借著搭建教堂的機會,給自己做一間石頭房子,他以後就不用住糟糕的帳篷了。
謝梓昭決定虧本就虧本,先找奴隸幫他看幾天孩子。後麵養狗和看日出日落的事情好解決,不影響上課。
吃晚飯的時候,謝梓昭把建教堂這事跟花若說。花若是酋長女兒,告知一聲總是有必要的。
“教堂?”花若第一次聽這兩個字。
“是石頭做的房子。我想在附近找個空地建,做成教堂之後,大家也能有個下雨時一起聊天的地方。”謝梓昭沒有改教堂這個稱呼。其他房子叫什麼都沒關係,但任務要求他去教堂,他就得把教堂這兩個字先讓大家記進心裏。
“石頭房子?”花若吃驚,卻是驚駭的驚,“那東西可不好建。弄不好,會砸死人的。”
“獸人這麼強,怕砸死人?”謝梓昭覺得不可思議。雌性亞獸與普通人差不多,可獸人的體魄不會害怕石頭掉落。
花若解釋,“我們知道懸崖上的飛鷹部落有那石頭做的房子,聽說很不錯。但是我們做不了。我們在地上,春秋兩季可能會有獸潮。”
“獸潮?”謝梓昭頓時就明白了白虎部落選擇帳篷的理由。
“雖然獸潮已經兩年沒有從我們部落經過,但是一旦獸潮過來,我們隻能趕緊撤離。”花若話語裏帶著濃濃的無奈。
“獸潮路線不固定?那有沒有辦法讓它們固定一條路,或者驅趕到旁邊?”謝梓昭說。他相信住在此處的獸人們已經早就想過千百種辦法。
“主動遷徙的獸潮自然好辦。它們走走停停,我們費點時間總能把它們趕到另一條路。”花若說話間歎了一口氣,“可地盤爭奪,被野獸驅趕,那時候關乎它們的生死,它們哪還管得了這麼多。”
百獸踏過,一地狼藉,再好的石頭房子也要被摧毀。不如隻用帳篷,至少損失不大。
謝梓昭想起那一塊就裝滿一木頭車的肉塊,忍不住問,“你見過最大的野獸,有多大?”
花若回答得很快,“你知道部落最高的那棵樹吧?”
“嗯?”謝梓昭見過,白虎部落為了光照和品種,做了一些清理,部落最高那棵樹大概在三十米左右。
“我見過的野獸,就比那棵樹高一點點吧。”花若說。
謝梓昭:“……”
這麼大,恐龍?
花若補充:“但那高度隻是狩獵隊平日遇到的最常見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