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品節目彩排了幾次,效果不錯,尤其是於長飛把那個光棍漢演繹得活靈活現,引起轟動,甚至都驚動了孔區長,她在百忙之中也親臨現場觀看了一回。
故事大概情節是這樣的,光棍漢王老五在區幫扶人員的幫助下,辦起了一座稍具規模的養雞場。然而光棍漢不懂養雞之道,常常把雞餓得敲門要食吃,因而鬧出許多笑話。後來經眾人督促幫助,終於事業有成,並和村裏的漂亮寡婦小白菜喜結良緣。
一來二去,倆人又多次同台演出,於長飛和白彩芹已經很熟悉了。白彩芹執意要請於長飛去她家作客,礙於工作關係,於長飛無法拒絕,隻得去了。
白彩芹果然是盛情待客,請來慶雅居的大廚師主廚,各種菜肴擺滿了一大桌子,而就餐人員就他們可憐的兩個,餐桌上自然少不了好煙好酒。看到這個場麵,於長飛不禁想起那次回家依支秀款待他的那一回。心念至此,他的心裏苦苦的、澀澀的,他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大概就是秀秀了。可是一人隻能娶一妻,他隻能二取一。即便容許一夫二妻,依支秀和陶萍真能像說的那樣一正一偏和平共處?不雞飛狗上牆才怪?愛情是獨木橋,不可能兩個人同時分享。
白彩芹換了一身裝束,她穿了一身淺色的寬鬆睡衣,頭上紮了一條金絲帶,一笑兩酒窩,挺有風韻的。於長飛不敢在她臉上身上多停留,不是怕引起誤會,而是怕自己分了神,他可是有婦之夫。
白彩芹首先點了兩支煙,這個動作和秀秀一模一樣。
他今天的心情不好不壞,救了老太太一次反而吃了官司的事件已經結案了。當天旁聽席上來了許多計劃外的證人,看來路見一平一聲吼的不止劉歡一人。在大量確鑿的事實麵前,葉光海不低頭也由不了他。最後法院認定葉光海有三罪,敲詐勒索罪、虐待老人罪、驅狗行凶罪,三罪並罰,夠這老小子喝一壺的。
他的寶馬車還停放在法院裏,法院多次催他去領取,因為沒找到合適的停車處,所以延遲至今。
於長飛好像是個貪吃的食客似的,他手裏的筷子一直高高舉在手裏。食物雖然爽口,於長飛卻絲毫沒有享受美味的快感,即使是大快朵頤,充其量不過是為了轉移注意力罷了。
“飛,我敬你一杯酒!”白小姐笑眯炚地端起一杯酒,雙手捧著,站了起來。
有人叫他“飛”,他著實嚇了一跳,這個稱呼他從來沒有享受過。當初有人警告過他,叫飛不好,曆史上最著名的就有張飛、嶽飛,還有近代一位叫王什麼飛的,都是中間出了問題。他想改名,打聽了一下,改名字比改性別還難,隻好作罷。他自忖,如果有一天他飛不動了,他也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
於長飛不得不跟著站了起來,他右手的筷子還夾在中食姆三指之間,突然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慌忙左手端起桌上的杯子和白彩芹碰了碰,然後糾正說:
“我叫於長飛。”
“知道你叫於長飛,不能叫親熱一些嗎?”白彩芹隨之拋來一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