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昨日在朝堂上那恒殊求娶,皇兄不是說要問過雲杉的意思婉拒了麼,怎麼今日就下旨賜婚了呢。”泊歇進宮向太後請安時正巧碰到了宣旨後來回複皇上太後的宮侍,在得知了賜婚的消息後,泊歇如五雷轟頂一般,他覺得這定然是個噩夢,於是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那疼痛感竟然是真的,他想:老天,你這是在跟我開什麼玩笑?他才剛從雲杉離世又複活的大悲大喜中緩過勁來,昨日見了雲杉,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雲杉自己的心意,又被其它事情耽擱,等眼看著恒殊仗著自己的功勞在殿前求娶雲杉時,他那時好恨自己隻能久居京城中,又好生羨慕恒殊有這身的本事,就算求起婚來,也是理直氣壯,不像自己,名聲也臭,就算雲杉理解自己又如何,況且又沾上個皇室的身份,有時候命運啊,真是讓人唏噓,倘或自己玉樹臨風又博學多才還功業加身,那這皇室身份便是褒義詞;可此時自己在世人眼中不過是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紈絝子弟,這皇室身份自然也成了貶義詞。他心內五感雜陳,隻能抱著一丟丟的希望這不過是假的,然後也不理會太後的喊聲,直直的去禦書房向皇兄求證。
“你怎麼這時來了?”聖上眼看泊歇神色異常,不解的問他。
“皇兄那個嘉禾縣主賜婚的事可是恒將軍來求的?”
“哦你說這個?不是恒將軍求的,是丞相親自來求朕下旨的,因大軍此番大獲全勝,這幾日本是休沐,丞相一大早就來見朕,說恒將軍與雲杉情投意合,讓朕允準。”
“怎麼是丞相來求旨?”
“朕也奇怪呢不過,泊歇你你該不會對雲杉”聖上見泊歇低著頭沉默著,心下便知是何意,仔細想想也不奇怪,當初雲杉被母後帶進宮中,自己那時雖已出宮開府,可泊歇卻是與雲杉年紀相仿,二人在母後膝下相處了一些時日,而泊歇後來又未接觸到什麼女孩兒家,自然暗生情愫了。
泊歇失魂落魄的從宮中出來,他這時不知該怎麼辦了,他成長了這許多年,好些想說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許多想做的事也都還沒做,他以前一直認為他有大把的時間,他曾覺得日後還有許多機會,總覺得沒關係還有下次,所以他不止一次的退縮,直到如今這般局麵。泊歇木木的回到王府中,他突然很想去找雲杉,想問問雲杉是否真的願意嫁給恒殊將軍,如若她不願或是有什麼隱情,那自己定然為她解決了這麻煩事,他又開始期望雲杉不願意了。
及至午時,錦然剛下車,便提起裙擺大跨步的跑進了相府,“唉喲,雲杉可了不得了!我聽我母親說聖上已經給你和錦昌侯恒殊賜婚啦!你可知道此事?”
雲杉噗嗤笑了,“我的婚事,我不但知道,我還接到了旨意呢,呐,你看”,錦然剛順下氣來,大口的灌著茶水,見雲杉這樣的樣子,險些嗆了一口,說:“你這反應,怎麼跟我想的不一樣啊你雲杉!臭丫頭,什麼時候有了心上人了?我竟然現在才知道,你怎麼要瞞我?看來我們的情感果真是脆弱了些,到底還是比不上一個臭男人,哼!”雲杉又說:“我何時瞞你了?你又不曾問過我,況且那恒殊已經不是這一日兩日才出現的了,你滿心滿眼都是泊歇看不見其它人,怎得還怨我不告訴你呢?”,錦然雖然還想理論理論,可是又覺得雲杉說的十分有道理,又想起那恒殊模樣甚好,又一身的好本領,保家衛國上陣殺敵建功立業,關鍵是還能很好的保護雲杉,果然與雲杉甚為匹配,錦然這麼一想,便愈發覺得他們二人十分般配。便拿話打趣雲杉:
“哦~我說昨日你怎麼沒聲息呢,原來是自己心裏也中意啊,不過也是,那恒殊將軍如今可是錦昌侯了,我昨日還聽我父親念叨說什麼如今京城中有些家世的都想與這錦昌侯結交一二,還十分想把自家姑娘嫁過去,想來昨日他在禦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對聖上說要娶你,可不知要傷了多少閨中女兒的心呢,想必她們此時知道聖旨已下,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樣子呢”雲杉說:“你再說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說著二人便在榻上扭成了一團,互相撓癢癢,笑的止不住。好不容易停下來,雲杉就氣喘籲籲的說了是因著找妹妹的緣故,便把當年的事大致的給錦然說了下。“妹妹嘛,的確是要找的,我那時隻聽母親說過幾次丞相有一對雙生姐妹花,可那時伯父日理萬機的,很少與世家來往,我也沒機會見到你妹妹,後來知沒有了一個,我母親還歎息傷感了好久。”原來當年雲道何為先皇利刃,樹敵太多,不敢與世家來往,就怕她們母女三人被陰險小人所絆,因而當年雲杉的母親清歌幾乎不帶著雲杉雲舒參與世家的交際,因而錦然並不得見。